胡轻侯的马车后,百十个人端着一个木盆,迈着整齐的步伐,神情肃穆,大步前进,沉重的脚步声宛如一人。
某个门阀公子看着那些人的步伐,大惊失色:“是精兵!难道胡轻侯真的要杀人?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各个门阀阀主不是说胡轻侯只是虚张声势,绝不会愚蠢得真的杀了真定门阀的吗?
另一个门阀公子脸色惨白,强自镇定,道:“绝不可能!真定县所有门阀都在这里,她难道敢杀了真定县所有人吗?”
又是一个门阀公子颤抖着道:“若是胡轻侯如此胆大包天,我就去京城告御状!”
炜千厉声叫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杀出一个温暖的世界!”
数千胡轻侯的手下齐声大叫:“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杀出一个温暖的世界!”
百十个胡轻侯的精锐大步前进,身上杀气四溢!
一群门阀仆役乱成一团,说好了只是来喊几句口号撑场面的,别说刀剑了,棍子都没有,怎么能够与人厮杀?
有仆役尖叫:“我只是拿了五十文红包,没说要丢脑袋!”
有仆役大叫:“要是打起来,大家快跑!”
有仆役惊恐地看着那百十个胡轻侯的精锐手中的盆子,盆子里是刀子还是长矛?哦,盆子里装不下刀子?你确定?
那百十个胡轻侯的精锐大步到了一群门阀中人十几步前,齐声大叫:“杀!”
一群门阀公子仆役胆战心惊,然后就看到那百十人手腕一翻,百十盆冷水当头泼下。
“必胜!必胜!必胜!”百十个胡轻侯的精锐大声叫着,飞快跑回了数千人的队伍中。
胡轻侯看着浑身湿漉漉,目瞪口呆的门阀中人们,仰天大笑:“我是水王胡轻侯!”
一群门阀公子死死地盯着胡轻侯,什么礼仪都不管了,破口大骂:“胡轻侯!我与你势不两立!”“胡轻侯,我记住你了!”
小轻渝从马车中钻出来,叫道:“我是火王胡轻渝!”然后觉得外面好冷,又钻回了马车,差点与小水胡撞在一起。
小水胡匆匆站到胡轻侯身边,叫道:“我是……”忘记了词了,她怯怯地看看四周,随便叫道:“我是水胡!”
然后欢喜地钻回了马车,小轻渝递给她一个暖壶,道:“快,暖暖。”
小水胡用力点头,抱着温暖的暖壶,立刻觉得浑身舒服了。
胡轻侯无视一群跳脚骂人的门阀公子,淡定进了王宅,身后百十个人换了刀剑,紧紧跟随。
迎接的王阀阀主尴尬地道:“胡县尉,仆役在门外等候比较妥当。”
胡轻侯坚决摇头:“要是你们掷杯为号,冒出几百个刀斧手将胡某砍成肉酱怎么办?有胡某的地方就有这百余精锐。”
大堂内,一群门阀阀主见胡轻侯带了百余人手,立马怒了,你有人,我们就没有?
一个门阀阀主脸色狰狞,厉声道:“来人,喊人!”
另一个门阀阀主眼中升腾炙热的火焰,下令道:“叫李阀的人都进来!”
一个门阀阀主冷笑:“我张阀就没人吗?”
片刻之间门,各个门阀的人尽数挤进了王宅,大堂内各个门阀阀主的身后都是肌肉鼓鼓的,满脸横肉的肌肉打手。
一群门阀阀主冷冷看胡轻侯,不屑地冷笑,看见了没有,我们也有人!
各个门阀的人手不断涌入,莫说大堂内到处都是人,花园中,回廊中,空地上,假山上都站满了人。
一群门阀阀主傲然看着胡轻侯,现在知道真定门阀不好惹了吧。
胡轻侯冷冷一笑,一脚踢翻了案几,厉声道:“我胡轻侯出来混,为组织挨过刀,为组织坐过牢,难道怕了你们?”
“想当年我左手一把刀,右手一把刀,追杀了大傻三条街,将他砍成了肉酱,谁不知道我胡轻侯是延安路第一杀手!”
小轻渝和小水胡抱着暖壶,对着一群门阀阀主卖力呲牙!
一群门阀阀主恶狠狠地盯着胡轻侯,虽然一个字都听不懂,但是可以肯定胡轻侯正在玩耍,分明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赵县令缩在角落,看着胡轻侯,肝疼极了。
你运气好,隐藏深,竟然到了亲戚家的地盘做官,只要操作稳健,赵阀妥妥地在数年内成为豪强,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过个年就把自己暴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