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县的门阀又不是傻瓜,若是某个门阀发生了重要人物被杀乃至全族覆灭,其余门阀一定第一时间门怀疑胡轻侯,然后竭尽全力与胡轻侯鱼死网破。
虽然胡轻侯披着官皮,大可以别人讲法,她耍流氓,别人耍流氓,她就讲法,但是这势必造成漫长的纠纷。
她哪有时间门拖延?
别说半年或者一年的互相纠缠和争斗了,只要纠缠争斗时间门耽误了春耕,胡轻侯的所有计划全部泡汤。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已经过了年,明年就是甲子年,只有一年的时间门就要面对黄巾军了,时间门像老虎一样追逐着胡轻侯。
胡轻侯唯一能够想到天下太平的办法就是多产出粮食。
黄巾军席卷天下的原因不就是饥民造反吗?胡某釜底抽薪,种出大量的粮食,人人有饭吃,还造反个头啊。
虽然小小的真定县就算种满了粮食也无法阻止黄巾军,但是假如常山国种满了粮食呢?假如冀州种满了粮食呢?假如天下都种满了粮食了呢?
至少真定县或者常山国有了粮食,那么胡轻侯自己的小命就能保住了。
所以,对胡轻侯而言今年的收成至关重要,她只有一次机会种庄稼,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采取激烈地杀戮手段,陷入与真定县的门阀无休止的争斗之中。
炜千看了一眼胡轻侯,道:“听说那些门阀各自带了不少人手。”
胡轻侯眼神冰凉,拍案而起:“这是以为胡某没有人手吗?”
“来人,带齐了本座的人马!”
……
真定县王阀的宅子前,一群人眺望街头,有人欢喜道:“来了,来了!”
一个锦衣公子眼中精光四射,道:“来得好!”
远处,数千人缓缓靠近,一看便知是胡轻侯的人。
那锦衣公子冷笑,胡轻侯果然带了数千人示威,可是以为我们真定门阀就没人吗?
他傲然负手而立,目光平视,一个仆役会意,挥动手里的“王”字旗。
数百王阀的仆役挤在那锦衣公子身后,齐声大叫:“真定王家恭迎胡县尉!王家,王家,百年王家!”
李阀的公子冷笑,轻轻抬起手臂。
身后数百李阀仆役齐声大叫:“真定李家恭迎胡县尉!”几十个仆役扬起两面大旗,众人一齐叫道:“一门三县令,父子两别驾!”
张阀公子挺起胸膛,傲然凝望胡轻侯。
身后数百张阀仆役齐声大叫:“真定张家恭迎胡县尉!”
数百个仆役一齐跨出一步,挥舞手里的棍棒,虎虎生风,叫道:“三碗不过岗,五文钱六碗。”
无数人一齐转头看张阀公子,你搞什么?
张阀公子满脸通红,这些仆役都是店铺的伙计,平时喊惯了招揽客人的言语,一时没注意,窜词了。
“不要紧,胡轻侯听不清楚。”张阀公子努力降低恶劣影响,只要我们脸皮厚,胡轻侯一定没搞清楚怎么回事。
一群门阀公子怒视张阀公子,回头再教训你。
数千人缓缓靠近,对一群门阀中人视若无睹,直到王阀门前,忽然分立左右。
一辆马车缓缓出现。
胡轻侯掀开帘子,站在马车之上,傲然看着前方数千门阀中人。
一群门阀中人怡然不惧,别以为你有几千人,我们也有几千人。
胡轻侯冷笑:“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向本官示威。”
一群门阀中人不屑地看着她,小小县尉算个p,要不是你是赵阀的亲戚,我们都不带看你一眼的。
胡轻侯厉声道:“来人,杀了!”
一群门阀中人死死地看着胡轻侯,“杀了”?这是要翻脸吗?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