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心狠+帮许遥报名校庆许遥再次呆住,便是从前和季屿川搞的时候他也没让自己这样过,他今晚已经够屈辱了,季屿川竟还不愿放过,身侧的双拳骤然握起,他比以前瘦了不少,情绪过分强时手上的青筋很明显。季屿川的手依旧平静地放在他后脑勺,没强行按着他的头下去,他扫视着许遥的反应,看到他暴起的青筋,兴致更添。最终,许遥做好心理建设,在他腿间跪下。许遥再离开时已是后半夜,许遥对他的恨意滔天+被坏人直播拖住脚踝有老师和学校领导知道季屿川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他过去本就是优秀的学生,这次校庆也向他发出邀请,报完名等六月初季屿川便带着许遥上了回京都的飞机。许遥不愿也无法,在到了京都后季屿川找出他提前准备的链条,在自己手腕套上,另一边则连接上许遥手腕,他没带许遥参加白天在学校的活动,直接去了晚上校方办的宴席。许遥已经很多年没出席过这种人多的大场合了,要还是过去的小少爷倒也无妨,但现在他只恨不能隐身,季屿川穿的西装革履,他却穿的朴素,染了一身的alpha信息素,在众目睽睽下被季屿川用链子牵着进来,哪怕季屿川没有大肆宣扬自己也来了,也很难不吸引别人目光。许遥尽量把头埋到最低,不敢让人看清他的脸,他能感受到四周各式各样的目光投射到自己身上,或新奇或惊讶,议论声不绝于耳,他们没有刻意收敛音量,许遥听的清清楚楚。“哇去,这不是那个季屿川吗,他居然真的也来了,哎他牵的那个是谁?怎么看着有点像许遥?”“就是许遥吧,他当初不是可嚣张了还带人抓了季屿川,现在被抓住肯定没好果子吃了。”“活该,谁让他之前诬陷人家,季屿川既然能被放出来肯定是没做过那种事。”“是啊,这种人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以前在学校也仗着家里有钱不怎么正眼看人,现在可算能体验下穷人的日子了。”许遥耳边被吵得嗡嗡作响,连带着头也隐隐发疼,这些人他有些不记得名字,但一个学校的都打过照面,那时他在学校只有别人捧着他的份,肯定也没少过他们。可现在自己落魄了,落井下石的也少不了他们,之前还只是在线上被人议论,还可以用屏蔽不看的方式来逃避,现在却是那些话语直直地冲向他面前,他无法捂上耳朵选择不听。他的侧脸因为羞愤泛起异样的红晕,只觉前方的不是平直的道,是通往地狱火坑的绝路,向前的每一步都艰难缓慢,仿佛看不到尽头,他听到周围又响起了咔嚓声,还有闪光灯的光线,有不少人看着新鲜,纷纷拿起手机拍下来这一幕,许遥穿着衣服,却在他们的注视和言语之下像赤身裸体,每一寸屈辱和卑微都无所遁形。终于季屿川带着他走到了他们那桌坐下,季屿川故意选了这一桌坐的都是以前跟着许遥,在他家出事后跑的比兔子还快的朋友们。他们都知道从前季屿川才是那条狗,但现在形势不一样了,该捧谁该看不起一目了然。“哎哟这不许遥吗,好久不见,你怎么都混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没伺候好季大少爷,拿不了多少钱啊。”许遥只当没听见,冷冷一瞥对方。虽然许遥如今落魄了,但他刚刚这一眼又让他们想起他曾经的飞扬跋扈,不过有第一个人敢和他阴阳怪气地打“招呼”,季屿川又没制止,他们胆子也大了。“许遥你有什么不服的,你之前不把人家季大少爷当人看,现在人家也把你当狗,这不是很公平嘛。”许遥却反唇相讥:“你们当年也跟着我一样看不起他,与其现在在这里嘲笑我,还不如想想怎么自保。”这一话倒点醒他们,有人看季屿川的脸色看不出好不好,揣测他可能会因为许遥的话想起以前,现在弥补还来得及,便接连站起来去给季屿川敬酒。公开场合季屿川一概不会驳回别人的恭维奉承,他们见状才踏实一点,把他们的注意力吸走,许遥总算得了片刻安宁,但那些恶意的目光是永远也无法杜绝的,只要有人过来找季屿川,就不可避免地会看他。没有人对他动手,可他的脸却像挨了很重的一掌,火辣辣地疼。而今天的季屿川没跟他说几句话,也没当众再对他做什么别的动作,只是放任他一个人承受所有的不怀好意和背叛,就像曾经他和别人一起玩时,总会忽略身后默默跟着他的那道身影。许遥以为被季屿川永久标记过、用钱羞辱、差点拍涩情视频、被他用父母逼迫穿女装伺候他,甚至做了那么低贱的事,无论单提哪一件都是让他想杀了对方的程度。但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真的低估季屿川了,只要他一日不逃离季屿川身边,他总能有更出乎他意料的办法来在他已经破败的自尊上再扎一刀。不过宋辞清和梁夏也说要来,许遥在室内环视起来想找他们,但还没找到,身旁季屿川终于凑过来,他小声和许遥说:“别找了,我怎么可能允许他们来,他们真该庆幸没亲眼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许遥冷声:“你把他们怎么了!”季屿川听懂他的话外音,脸色一沉:“我说了没怎么你又不会信,你觉得我把他们怎么就怎么吧。”许遥咬牙,他在努力控制不当众毫无形象地去和季屿川刚,但是很难,他的双眼被滔天的怒和恨充盈,季屿川笑了:“许遥,你现在想结束吗?”“季、屿、川、我、想、你、死。”许遥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道,季屿川肯定准备了更过分的要求来逼他,他不能上套。果然季屿川见自己的下一句话没发挥之地,脸更黑了,明明今天他成功在所有人跟前展现了自己已经身居上位的强势,也让大家看到许遥现在如愿被自己掌控的情形,他该感到满足了,可许遥只是一句想让他死,季屿川就知道真正输的那个人是自己。许遥的恨意来的比以往每一次都强烈,他知道许遥恨自己,可他居然宁愿被别人落井下石也不想求自己,季屿川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他站起身,只想把许遥拖到无人的角落驯服。但这时有别人说以前的老师在念叨他,季屿川今天过来还没去看老师,只好先不动许遥,把他们俩之间的链子暂时开了锁,许遥也难得有了点自由,他离开这个灯火耀眼却满是压抑的环境,到外面呼吸了新鲜空气才清爽一点,学校这次校庆下了大手笔,晚宴在六星级大酒店开的,酒店内的庭院开阔,种满各色花朵和绿植,布置的像公园,许遥在庭院信步逛着,走到一片湖边。皎白的一节月光照射在水面,晚风像一双温柔的手,吹过时漾起粼粼波光,但美景也不能平复许遥心里的怨念,他一边走一边都在想着今晚的事。他说想让季屿川死不是玩笑话,只是现在还不能实现,要一步步来,至少他要有能供自己和家人活下去的来源,季屿川这个月给的钱应该还多了几万,那么他的第一步,就是要在下个月想办法让季屿川给他更多的钱。可是要怎么做呢?季屿川现在比当年的自己还阴狠难测,很有可能就算自己多给他几次,他也未必愿意多给钱,那就得不偿失了。许遥刚好走的累了,现在他早就不如以前讲究,也不在意地上干不干净,直接在湖边草坪坐下,他屈起双腿,双手支在膝上,托腮思考。一阵脚步声打乱他的思路,有人在向他走近,他以为是季屿川找来了,可回头一看是好几个男人,个个身形比他高一截。借着路灯,他认出走在最前的是纪元周,那个给过他情书的alpha,当时季屿川发现后许遥被他欺负一通就把那些情书扔了,纪元周也没再缠他,许遥自认和他没什么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