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纪元周一步步走近他,他今晚喝了不少酒,许遥闻到他身上散发的酒气,熏得人想吐,他眉眼一斜,想笑得痞气,实际表现出来的却只有猥琐。他色迷迷的眼神上上下下扫着许遥全身:“许遥,真想不到你也有这一天,你说你当年要是从了我,我会让你现在被季屿川当狗一样对待吗,许遥,你后不后悔?”“呸!”许遥使劲啐道,“就凭你也配被我选择?你也好意思问我后不后悔,你今晚敢这样对我,将来别后悔的该是你才对!”纪元周放声大笑,不住拍手:“啊对对对,许遥你说的没错,当年我确实不配,但你现在就是条狗,哪来的将来,我怎样对你,谁会管?”他指挥跟着他一起来的几个alpha,“手机直播开开,给我上去按住他!”但许遥料到他想干什么,他走近自己的时候自己也在同步后退,那几个alpha里有一个手机屏幕亮了,另外几个得了令就上来要拽他,许遥却脚尖一点地,纵身往后一跃,坠入冰冷湖中。他小时候学过游泳,只是很多年没再碰过水,猛地下了水手脚有一瞬不能平衡,他凭着记忆想在水上稳当地浮起,但刚找到点感觉,他脚踝就被抓住了,他挣扎不过,被那几个alpha合力拖回岸上。#留爪爪打卡区#直播抱起许遥+无法避免在意宴会厅内,季屿川还没结束和老师的谈话,当年他出过事,对那时学校来说就是少了个优等生,校领导和老师们都感到可惜。现在看他不仅成功出来了,还混的很好,班主任跟他聊完,其他老师和校长都挨个过来招呼他。季屿川已经适应了这种场合,对着外人他惯来从容有礼,谈吐温雅,不会让人感到他在端着架子,即使他心里其实不太想应付了,面上看着也没有一丝不耐。直到他隐隐听到许遥的名字,他的心里开始也在告诉自己别管,今天他带着许遥过来,别人提起许遥再正常不过,但却还是不知不觉往声音的方向分了一耳朵,然后就又听到有人还说了纪元周。当年他和纪元周起过争执,也故意没还他手,这个人对许遥有心思,他一直都记得。“不好意思老师,我有事先离开一下。”季屿川礼貌地和老师说声失陪,转身就向人聚集最多的那一桌走去,方才他听到的议论声也是从这来的。此刻他们一群人大多都戴着耳机低头看着手机,没发现季屿川过来了,只听到alpha冰冷不带温度的声线:“你们刚刚在说许遥和纪元周什么?”他虽然神情平和,看着也不凶,但一时真没人敢回答,当年这三个人的事他们也都知道,不确定告诉季屿川后他会是什么反应,他们不说话,倒是有人没戴耳机,手机里外放的声音响了。季屿川眉峰一颤,是许遥的声音!他低头直接把手机从那人手里抢过来,映入眼帘的是许遥在几个alpha手底使劲扑腾着,季屿川给他穿的衣服不禁被扯,被弄得皱皱巴巴,还不断大骂的画面。群里可以开群视频现场直播,那上面显示开的人是纪元周,他在学校没有老师的校友几百人大群开的视频,进来观看的也占了将近三分之二。纪元周就站在许遥身前几米的地方欣赏他的垂死挣扎:“许遥,你是在拖延时间吗,别浪费心思了,我刚不是已经让人给你喂了药丸,你越动的厉害,药效发作的也越快。”“你他妈,去死!”许遥咒骂着各种恶毒词汇,纪元周被许遥叫的烦,指使其中一个alpha,“把他嘴捂上,妈的吵死了。”他啧啧叹道,“许遥,马上就能看到你发骚的模样了,你也就只能清高最后这几分钟咯。怎么,难道你还指着季屿川会来救你,别做梦了!谁会在意一条狗是死是活,没了你人家照样轻轻松松找下一个。”手机里的声音很快消失,但随之而来的是又重又脆的“啪”的一声,在所有人心头砸上一击,那人的手机被季屿川放回桌上,他再拿起来一看,屏幕碎了,但他连理都没处说,不仅是因为砸他手机的人是季屿川,更重要的是季屿川人已经不见了。在纪元周那句话说完后就以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出了大厅。许遥不知道纪元周给自己下了什么药,但身体里有渐渐发热的感觉,浑身上下每处皮肤毛孔都在叫嚣着它们需要滋养,他现在发不出声音,就连挣扎力度都在减弱,但是他还有好多事没做,不能真被这药带动,把自己给交代了。纪元周见时候差不多便走过来,许遥的手不小心碰到腕间的链条,他悄悄捏紧,这玩意是冷硬金属做的,打在人那儿肯定有感觉,自己虽然现在力气小了,但拼尽最大的力试一试总可以。纪元周接过alpha还给他的手机:“行了你们先松开他,我看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挣不动了,你们去附近把守着别让人过来搅了我兴致。”虽然这湖离主厅很远,但万一真有人散步到这边来也是麻烦。几人应了声便四下散开,纪元周看着躺在草坪上衣衫不整的许遥,镜头重新对准许遥,狞笑着拉下裤链。许遥忍着恶心,准备好尽量一击得手,但他这一下还没甩出去,就听那边啪啪啪地几具身体倒下,纪元周听到动静一愣,他回头想看看,迎接他的就是一记左勾拳和对着他下身的一腿。他甚至都没看清是谁就惨叫着跌倒,许遥被人抱起来,他看清对方的脸,月光下alpha眉眼轮廓英俊,冷白皮肤上溅了几滴血,他的眼底也泛着浓密的红,仿若嗜血的兽。许遥心头直跳,怎么是季屿川过来了!过了四年他还是晕血,哪怕那不是季屿川的血,他也忙偏了头不敢看,旋即眼前一黑,眼皮上传来轻柔的触感。季屿川单手抱着他身子,另一手覆上他眼睛。许遥原以为季屿川一定会任由他在这自生自灭,但他不仅来了,还做了这个动作,有一瞬间他仿佛找回了过去被季屿川保护着的感觉,它来的时候很微妙,让许遥有些恍惚。季屿川手上动作着,脚下也不停,那几个alpha其实被季屿川踢倒后又爬起来了,但看纪元周也被季屿川教训着,相比起来他们更不敢得罪季屿川,所以都不敢上前去救。纪元周猛吐了几口血,他现在也知道是季屿川过来揍了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你,你过来干什么,我帮你教训下你的狗还不行?!”季屿川冷哼:“许遥,把我兜里的链子拿出来。”“哦,哦。”许遥也下意识依言拿了链子给他,季屿川放下捂着许遥眼睛的手,拎起那条链子,抽在纪元周后背。他的语气阴寒蚀骨:“我允许你教训了?”链子抽动的声音不小,听的许遥一颤。季屿川抽一下就说一句:“许遥养在我这,教训他也只能是我亲手来,何时轮得到你一个不相干的人,当年我故意忍了你几招,让你成功揍了我,现在我正好把它们还给你。喜欢直播是么,那我便让大家都看看,你敢动许遥,也自然有人敢动你。”纪元周叫苦不迭,他后背衣服几乎被血打湿,他以为季屿川早就忘了这事,就算记得,那自己都帮他训了许遥也算将功补过了。但谁知季屿川的脑回路非常人能理解,更震惊原来当年自己打了季屿川也是有他忍让在先,他只好认命,改口求季屿川放过他,但季屿川不为所动,当年纪元周打了他多少下,他就也打了回去。纪元周之前开的直播没关,于是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季屿川突然赶到扭转局势,他抱着许遥也不耽误暴揍纪元周,纪元周被打的求爷爷告奶奶,许遥都看不下去了:“你,你会不会把他打死。”季屿川却道:“死不了,我有分寸你还不知道么。”许遥一想以前季屿川出手就狠辣,也没翻车过,便不劝了。这一幕大伙更是眼睛都看直了,季屿川那可是被许遥用那么严重的罪名打进牢里都能成功翻身的主,再说这事也是纪元周先做的不地道,许遥再过分也不该被人这样公开羞辱,只不过他们懒得为了许遥跟纪元周翻脸,现在有人替他们做了这事,更没人多管闲事。许遥也不知是不是季屿川闹出的动静太大,他的头又一阵剧痛,身体各个器官像拧到一起,在他体内打架,等季屿川教训完人,再扳起许遥的脸,触手滚烫,他已经晕过去了。许遥再醒来时只觉周身冷的刺骨,睁眼发现自己被季屿川剥了衣服扔进浴缸冷水泡着,季屿川也拧着眉头坐在他身边跟他一起泡,手里拿着莲蓬头滋着他全身。见他醒了,眉目顷刻舒朗。风波过去,有些被他们刻意推后,不得不去注意的事情也浮了上来。许遥看了看他,不知若要开口的季屿川也会对你心软两人各怀心事,相对无言,浴室的水声一直没停,在快溢出去时,季屿川才关上水龙头。“你乱跑什么?”他语气听起来不善,“是不是又想趁我不在跑?”许遥摇摇头:“没有”他是想跑,但已经不可能现在跑了,现在他还一无所有,跑也没用。季屿川脸色缓和了些:“你被纪元周下了药,我在用物理方法给你降温,要没事了就出去吧。”“”在这之前那阵痛感许遥本来感觉都轻了,但这会又跟回光返照似的重回他体内,“我”季屿川见他脸又变红了,一摸更是烫的,看来先前并没真正压制住,药效则在这一刻彻底爆发。许遥眼神也开始迷离,他必须得摸到旁人的身上才能缓解一点,他抓住季屿川手腕,顺势把他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季屿川眼眸晦暗下去,他抱起许遥的身子让他靠着浴缸,覆在其上:“躺好,我给你解药。”因为许遥难得的主动,这一晚季屿川陪着他荒唐了不知多少个回合,最后房里两人的信息素暧昧地交织着,许遥的身子依旧滚烫,这次却是被的发了高烧。第二天季屿川醒来才发现,许遥紧闭着双眼,脸上还带着异样的红,季屿川没有做一点多余的思考就立即下床先去给许遥用冷水沾湿毛巾敷着额头,他不敢离开许遥,便让酒店送了药上来。冲好,把许遥从床上扶起来,撬开嘴唇喂他喝药,忙完这一通下来许遥还是没醒,季屿川坐在床边,拉过许遥的手放在手心,望着许遥安静的睡颜,他想要是许遥再不醒就找人来看,忽然手心有轻微的被挠了下的感觉,许遥闭着眼大喊:“你们别过来!不能把我家封了!”他看到有人拿着封条要把他和父母赶出家,他紧紧护在门前却被推开,画面再一转,就是他以前那些朋友们,他们把他围在中心,他狼狈地蹲着,他们低头看着他的笑话,还有好几个alpha要一起上他。他吓坏了,不断挣扎大叫,哭着让他们滚,然后他们真的突然都被一个人推开,那人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轻轻擦过他眼眶的泪,当他感觉自己得救时却看到对方是季屿川,季屿川救他,代价仍是要他,他气急了,怒喊着季屿川的名字。“别碰我,你也滚,你去死,我恨你!”这几句话他来来回回重复着,刚被季屿川擦干净的眼眶边又沁出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像要把最近所有怨念都发泄出来。季屿川为他擦眼泪的手顿住,内心五味杂陈,前面他听着许遥的梦话便知他做了噩梦,心口不自觉地也跟着揪紧,当听到自己的名字,许遥又恶毒地咒着他,一句句都敲打着他的心,原来许遥连做梦都无法安宁,原来许遥对自己的恨远超想象,即使在梦里都和现实一样,甚至更过。季屿川在原地望着睡梦中的许遥,失神良久,他收了手,把许遥抱起来带出房间。许遥这个梦做的很长,前面都是些不好的内容,但后半段正常了不少,也看不到季屿川那个人的脸了,他舒服地转了个身,隐隐感觉自己碰到一个踏实的倚靠,但他太困了,眼睛睁不开,也不想管那是什么就往那边挪了挪,心满意足地继续睡。他再睁眼时已经回了华城季屿川的家,他被放回自己的房间,四周没有人,之前发生的事许遥脑子里还是乱的,只记得他被纪元周暗算了,下了药,季屿川说要给他解药,然后怎么就回来了?他手边也没手机,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下了床走出房间,季屿川的房门关着,整个家静悄悄,厨房里季屿川的养母在烧水。许遥走过去,下意识地要接过她手里的水壶,对方却没真让他接,上下打量他一番,轻声道:“小许遥,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许遥没接话,不确定这里是不是也有监听。女人也知道他的担心,便说:“外面的花儿要浇水,你去拿喷壶,我带你过去,跟你说下注意的。”许遥依言去拿了,跟着她到了花园,但养母自己倒先浇上了,她笑笑:“说实话,我还真不习惯让你干活。”许遥有些警惕地看着她,他被迫躺平后跟季屿川都不怎么说话,就更别说他养母了,不知对方今天突然热情是什么意思。“许遥,你前几天发高烧了,季屿川把你从华城带回来的时候你都没醒。”她指尖捻着花瓣,“这次被他接过来住,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那么急。”许遥怔了怔,她接着说:“我也是过来人,大热天的你发烧我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你放心,我和他说了之后跟你得节制。”说的许遥挺不自在,现在自己也太弱了,被狠了居然就发烧了。“季屿川他现在不在吗?”“他在你跟前不眠不休地照顾了四天你才醒,现在应该休息去了。”许遥没想到季屿川竟真的还会照顾自己:“啊,都过这么多天了啊。”“是啊,”养母道,“许遥,我觉得小川对你还是会心软的,他并非完全的铁石心肠,我知道你想跑,所以你可以试着利用起来。”许遥震惊:“你,你怎么”“怎么同意你跑?你留在这里也不可能真正开心,小川也纠结,何必呢,我看着都替你们累,更早以前我还劝过他呢,可惜他不听我的,我更不好直接帮你,所以只能给你指条路,剩下的就你自己来了。每个月小川有时间都会抽空去他本来家里看长辈,这个月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