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封书信,上面压着一块雕着麒麟的玉佩,晚晚也是见过好东西的,玉质通透莹润,价值不菲,它的主人肯定是个有钱人,不然就是普通人家的传家之物。
好奇心顿起的晚晚迅速拆开了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纸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急难之时,执此信物至玲珑阁,自会有人相助。”
晚晚的眼神在玉佩和信纸之间反复跳转,这是何意?是不是谁的东西放错了?
但很快她就否定了放错这个念头,她的房间还是很显眼的,那么这东西是谁给她的?
几乎是瞬间她就想到了山洞里那个男人。
会是他吗?这封没头没脑的信和玉佩是几个意思?还有更重要的!他怎么知道她不傻?正常来说没人会给一个脑子不清楚的人写信吧。
暗自纠结了一会儿,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索性就把玉佩一收,再也不去想了。
当初脚底抹油似的逃走了,狠怕她沾上似的,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弄这一出,是良心发现还是觉得她可怜?
就连施舍的这封信也是写的遮遮掩掩,始终没有说明身份,就怕与她扯上更多的联系。
小嘴一瞥,我祝晚晚绝对不会有求你的那一天。
不得不说,晚晚猜中了李溶月的部分心思,的确是一种补偿心理。其实他贵为太子,从来不需要对谁有亏欠之心,但这回就是莫名的,不想让那个有着两幅面孔,会唱曲会装傻会粘人的小姑娘太吃亏。
她既然不想求什么,他便给她一个承诺,在她将来有困难的时候,保她安然度过。
回宫的路上,无息边赶马车边琢磨主子的密事。太子爷的病不治而愈,继而经常神思恍惚,一定是发生了不寻常的事,且与那收到玉佩的小尼姑有关!
要知道太子爷的寒毒可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凡是能找过的名医能用的法子都试过了,皆是治标不治本。
所以那个下午到底发生了啥呢?虽说太子爷和小尼姑都是青春男女,那小尼姑也称得上貌美,可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一百个脑子,他也不敢往男女那方面想。
但除了这个,他推敲了无数个可能
,都觉得更加的不可能,所以……
无息打了个冷颤,被自己的猜测惊到了。
他一定是疯了。
回了京城,太子一行并未在第一时间去拜见父皇母后,而是趁着梳洗的功夫让人叫来了胡太医。
这些年来他的病一直由胡太医负责,此人深受皇后娘家的厚恩,十分机警可靠,皇上对他也是相当信任。
摸上太子的脉,胡太医一开始还面色凝重,却在几息后,小眼睛越睁越大,激动的白胡子直颤抖,满脸涨红。
“殿下!您的病!这是这是!?”
面对他惊喜疑问的眼神,李溶月轻轻点了下头,“其中缘由暂不宜细说。此事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需从长计议。”
胡太医连连点头,抓着太子的脉搏不放,更加仔细的查看他的身体状况。
好啊!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还以为穷尽他老朽的一生都看不到这孩子恢复康健了,实在没想到突然有一天这病就好了。
殿下说什么他听什么,从长计议而已,皇上或别人问起,他只要说以前那些说辞就行了。
只是……
“殿下啊,臣痴迷医术半生,治愈过许多疑难杂症,唯有殿下身上的寒毒一直是臣的一块心病,老臣原本想着殿下的寒毒若是解不了,老臣就是到棺材里也要接着研究,所以您看能不能……”
李溶月难得轻松的冲他挑了下眉,“缘由不宜细说。不必总想着棺材里的事,我保证你有朝一日会知道缘由就是了。”
噗,一旁的无息忍不住喷笑出来,老胡头儿呆傻的样子实在太好笑了。
换了身衣服,李溶月便匆匆去拜见父皇了,无论如何此番他惨遭行刺,是受了大委屈的,总要先去博个可怜才是,顺便把这几天收集的一些东西透露几分。
即便有十分的证据,对父皇也只能透个五分。只因他是自己唯一的父皇,自己却不是他唯一的儿子。
以他的身体,若不是占了嫡出之名,若不是外公当年鼎力支持父皇上位,恐怕他这个太子是坐不稳的。
这不?有人终于坐不住了,想要取而代之了。
皇上震怒,当即表态要彻查此事,给他一个交待。以父皇一贯对儿子们仁慈的态度,这个交待他不太看好。
虽然对方不会蠢到留下亲自参与的实证,但这回他亦不会轻易松口的,定要咬下对方几块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