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该求的老朽也都求过了,奈何陛下龙心坚决,老朽黔驴技穷。”
“那就看着?”
范含章抬眸,目光略过皇城,望向东市的菜市口,若无意外,今日午时,谢王嫡系将被斩杀。
“崔大人,事不宜迟,劳你走一趟刑部,请韩尚书缓些行刑,老朽去安家,再求皇后娘娘出面。”
“好。”
出了宫门,天气转阴,西天飘来大片黑云,等范含章赶到安家,陵阳城已经黑得犹如夜色将至。
富成提袖下阶:“奴拜见宰辅大人。”
“娘娘可在?”
“在。”
“烦请通报,就说老朽有急事求见。”
“是。”
不过片刻功夫,富成去而复返,引着范含章进门,两人才上抄手回廊,天空闪过一道白光:“轰隆——”
大雨顷刻间瓢泼。
“老臣叩见皇后娘娘。”
“范老来此,所为何事?”
“臣求娘娘再为谢王求情。”
“范含章,不是本宫不想求,而是本宫哪怕离宫而居,陛下依旧不改其心,本宫亦是无可奈何。”
范含章静默片刻,又道:“娘娘,谢王亲信遍布溱国,陛下不肯宽恕,便是逼得这些人跑去西雄,随先帝三子造反。
相西、三川两地已是举步维艰,若西雄再强,难保相西、三川两地不失守,若失守,西雄反军将长驱直入到陵阳。”
清妧侧首,目光落在如注大雨:“是今日行刑?”
“是。”
“让本宫再想想。”
说罢,清妧回身,走到廊下。
她
不是不愿劝,事实上,她住在安家不回宫,就是无声的抗议,可即便如此,芳君之心不肯改。
如此,就算她进宫去求,又能如何?
身侧,习凛凌空掠下:“娘娘,卑职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