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精着呢,”罗方丝毫不意外这样的结果,想着被景灿灿毫不留情地从周家打发出来,他的嘴角就露出森冷的笑意,“他现在想披个孝顺儿子的皮呢,你可悠着点,姐,我还得靠着你呢,要不然,没有卫氏的助力,叶少可不会给我半点面子,他最习惯利用人再把人踢开——”
他跟着叶增学,有了叶增学的助力,才有今天的罗方。
“他就跟他爸一个样,都是头恶狼!”卫太太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恶狠狠地骂道,“等卫氏握在我们手里,我们就叫叶家人好看!”
“说什么呢?”
罗方刚要回话,就听到叶增学带醉意的声音,立时就把通话给掐断了,迎上叶增学好奇的醉眼,他权当是什么事都没有,淡淡地说了句,“没事,我姐喝醉了,找我发酒疯呢,叶少,怎么就出来了?”
叶增学并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也就是那么一问,他醉得不轻,脑袋里老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晃荡着,“真奇怪,我好像看到谁了,那个谁了——”
“谁?”罗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并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人,“叶少看见谁了?”
“不、不知道——”叶增学彻底醉了,瘫软地靠在墙边,嘴里喃喃地重复着,“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
只是醉了的缘故,并不是真不知道。
他看见了景灿灿。
罗方没看见。
景灿灿为什么来这里?
那是有原因的。
原因很简单,她想喝酒。
在家里喝酒,肯定会让爷爷发现的,可她是真郁闷,才想喝酒,跑到酒吧一条街,跑到了才发现那里根本没有酒吧一条街——这会儿还没有弄起来呢,她灵感一起来,大半夜的就在走了那条街好几遍,来来回回的看,她心里激动,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成为酒吧一条街所有铺面的老板。
但是,她真没钱把这里全买下来,就算是现在的房价赶不上后来的,于她那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没钱寸步啥事都干不了,她还真是明白这一个道理。
她没钱,卫殊也没有多少钱。
陈烈有钱,但他凭什么给她钱?
她不甘心地在那条街上再一次踱步,到是有车子出乎意外地停在她身边,她走得慢,车子也开得慢,就好像要与她同步似的,她回头走,车子也跟着倒车——
叫她觉得挺烦的,索性去敲车窗,“陈烈!”
车子不动了,车窗缓缓往下摇,还真是露出陈烈的脸,他稍稍地抬眉,颇有些惊讶,“是灿灿呀,怎么在这里,这么晚还不回家的,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这个人——
景灿灿还真是无力回答他的话,“几时跟着我的?”
“几时?”他作势还考虑了一番,“从你出门时就跟着了。”
她“噗”的一声,吹出一口气,着实没有什么形象,她也不想抱着什么鬼形象,转过脸,又深呼吸一回,才慢慢地回转过头,娇小的脸已经换上笑意,弯下腰,脑袋凑近车窗,“我卖你一条消息?”
“哦?”他就稍稍地回一个音,人坐在车里,状似悠闲。
她突然有些没底,也许他记得呢,索性就迂回地问他,“这里有印象吗?”
“说吧,这里后来成了什么?”他精明,哪里看不穿她。
她有些泄气,“我也不知道。”
“呵呵——”换成陈烈笑了,“记性不好了?”
她面色有些难看地瞪向陈烈,“谁记性不好了?”
“说的就是你。”他还承认。
气得景灿灿差点跟个孩子似的跺跺脚,幸好她收住了自己,“你也不记得,记性也跟渣似的,凭什么说我呀?”
“你不是比我年轻嘛,才这把年纪就跟我似的记性不好,那怎么行?”他回的更老道一点,“上车吧,送你回去。”
她能上车吗?
感觉跟打自己的脸似的。
就是固执着不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