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这里后来成了什么?”他精明,哪里看不穿她。
她有些泄气,“我也不知道。”
“呵呵——”换成陈烈笑了,“记性不好了?”
她面色有些难看地瞪向陈烈,“谁记性不好了?”
“说的就是你。”他还承认。
气得景灿灿差点跟个孩子似的跺跺脚,幸好她收住了自己,“你也不记得,记性也跟渣似的,凭什么说我呀?”
“你不是比我年轻嘛,才这把年纪就跟我似的记性不好,那怎么行?”他回的更老道一点,“上车吧,送你回去。”
她能上车吗?
感觉跟打自己的脸似的。
就是固执着不上车。
偏这条路跟以前不一样,她记得的那段时光,这里车水马龙,不止本地人爱来这里,更有外地游客爱来这里歇歇脚,品尝一下这个城市的夜晚,——而现在这个地方,没有一点儿特色,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条街民居,旧式的房子还泛着旧时光的温柔。
还很偏僻,出租车不轻易叫得到。
她没想太多,就上了他的车,
要是他再敢做什么,看她不弄残他。
也许是上次的后果太疼,这回在他的车里,什么事都没有,就两个人坐着,她要下车,陈烈二话不说的叫司机停车,让她进了罗方的会所——
她要了个包间,在进入包间之前,她看到了叶增学,看样子是喝醉了,并没能让她放在心上,她敢来罗方的店来喝酒,那是早就打过主意的,在罗方的会所,除了客人就是服务人员,罗方有一点干得挺好,这里的人都挺将罗方的话落实到最细致的地方,比如客人就是客人,客人就是上帝——
她花了钱就是大爷,谁也不会来打扰她。
她晓得这里是个能喝酒的地儿,还能喝闷酒。
喝得肚子里全是酒,她还想喝。
但不醉。
她酒量是真好。
越喝越清醒说的就是她吧。
越喝越觉得如今她这个日子过得实在是窝囊。
还是跟以前一样,她没了小家伙,没了卫殊,尽管卫殊会回来,她还是不能确定卫殊回来后是不是真能同她在一起,她不敢想,——所以来喝闷酒。
开始她有信心能同卫殊在一起,如今她没有信心。
这便是区别。
真是的,酒一点都不好喝。
她的脸通红通红的,随便一点酒都能叫她脸红,更何况她喝了好多。
喝多了,就困了,她酒品还算是好的,索性就睡在包间里。,!
不在,她并不期待他会在家里,年纪是种致命伤,即使她将自己变得年轻,但肌肤摆在那里——
人终将会老去,她知道这种命定的结果,还是为自己的老去而伤神。
而今天,她的心跳着,雀跃着,就跟回到年轻时一样,每次从美容院出来都有这种感受,也许她得跟罗方谈谈,也许开家同样的美容院也是不错的,女人的钱最好挣,她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罗方呀——”
她打了个电话给罗方。
“我们开家美容院吧——”她的声音像是陷入梦幻里头,拔不出身来,身边全是叫她欢喜的泡沫,她追逐着,疯狂地追逐着,“太棒了,我太喜欢了——”
“你吸大麻了?”罗方这边正同叶增学在一起喝酒,基本上叶增学在喝,他在作陪,电话一来,他本来不想接,还是接了,走到外面接的,“还是找了个男人?”
“找了,找了,我找了,”卫太太悲剧的想,也不吝于在嘴上承认,“你要不要跟卫明去说说呀——”
罗方能猜得出她干了什么,无非就是男人,四十多岁的女人如狼似虎,“谁耐烦理你那些破事,早上景灿灿去送卫殊了没有?”
一提这事,卫太太像是清醒了过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居然没有来,我还等着她过来缠着卫殊呢,她居然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