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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她并不期待他会在家里,年纪是种致命伤,即使她将自己变得年轻,但肌肤摆在那里——
人终将会老去,她知道这种命定的结果,还是为自己的老去而伤神。
而今天,她的心跳着,雀跃着,就跟回到年轻时一样,每次从美容院出来都有这种感受,也许她得跟罗方谈谈,也许开家同样的美容院也是不错的,女人的钱最好挣,她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罗方呀——”
她打了个电话给罗方。
“我们开家美容院吧——”她的声音像是陷入梦幻里头,拔不出身来,身边全是叫她欢喜的泡沫,她追逐着,疯狂地追逐着,“太棒了,我太喜欢了——”
“你吸大麻了?”罗方这边正同叶增学在一起喝酒,基本上叶增学在喝,他在作陪,电话一来,他本来不想接,还是接了,走到外面接的,“还是找了个男人?”
“找了,找了,我找了,”卫太太悲剧的想,也不吝于在嘴上承认,“你要不要跟卫明去说说呀——”
罗方能猜得出她干了什么,无非就是男人,四十多岁的女人如狼似虎,“谁耐烦理你那些破事,早上景灿灿去送卫殊了没有?”
一提这事,卫太太像是清醒了过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居然没有来,我还等着她过来缠着卫殊呢,她居然不来!”
“卫殊精着呢,”罗方丝毫不意外这样的结果,想着被景灿灿毫不留情地从周家打发出来,他的嘴角就露出森冷的笑意,“他现在想披个孝顺儿子的皮呢,你可悠着点,姐,我还得靠着你呢,要不然,没有卫氏的助力,叶少可不会给我半点面子,他最习惯利用人再把人踢开——”
他跟着叶增学,有了叶增学的助力,才有今天的罗方。
“他就跟他爸一个样,都是头恶狼!”卫太太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恶狠狠地骂道,“等卫氏握在我们手里,我们就叫叶家人好看!”
“说什么呢?”
罗方刚要回话,就听到叶增学带醉意的声音,立时就把通话给掐断了,迎上叶增学好奇的醉眼,他权当是什么事都没有,淡淡地说了句,“没事,我姐喝醉了,找我发酒疯呢,叶少,怎么就出来了?”
叶增学并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也就是那么一问,他醉得不轻,脑袋里老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晃荡着,“真奇怪,我好像看到谁了,那个谁了——”
“谁?”罗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并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人,“叶少看见谁了?”
“不、不知道——”叶增学彻底醉了,瘫软地靠在墙边,嘴里喃喃地重复着,“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
只是醉了的缘故,并不是真不知道。
他看见了景灿灿。
罗方没看见。
景灿灿为什么来这里?
那是有原因的。
原因很简单,她想喝酒。
在家里喝酒,肯定会让爷爷发现的,可她是真郁闷,才想喝酒,跑到酒吧一条街,跑到了才发现那里根本没有酒吧一条街——这会儿还没有弄起来呢,她灵感一起来,大半夜的就在走了那条街好几遍,来来回回的看,她心里激动,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成为酒吧一条街所有铺面的老板。
但是,她真没钱把这里全买下来,就算是现在的房价赶不上后来的,于她那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没钱寸步啥事都干不了,她还真是明白这一个道理。
她没钱,卫殊也没有多少钱。
陈烈有钱,但他凭什么给她钱?
她不甘心地在那条街上再一次踱步,到是有车子出乎意外地停在她身边,她走得慢,车子也开得慢,就好像要与她同步似的,她回头走,车子也跟着倒车——
叫她觉得挺烦的,索性去敲车窗,“陈烈!”
车子不动了,车窗缓缓往下摇,还真是露出陈烈的脸,他稍稍地抬眉,颇有些惊讶,“是灿灿呀,怎么在这里,这么晚还不回家的,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这个人——
景灿灿还真是无力回答他的话,“几时跟着我的?”
“几时?”他作势还考虑了一番,“从你出门时就跟着了。”
她“噗”的一声,吹出一口气,着实没有什么形象,她也不想抱着什么鬼形象,转过脸,又深呼吸一回,才慢慢地回转过头,娇小的脸已经换上笑意,弯下腰,脑袋凑近车窗,“我卖你一条消息?”
“哦?”他就稍稍地回一个音,人坐在车里,状似悠闲。
她突然有些没底,也许他记得呢,索性就迂回地问他,“这里有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