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们俩人的呼吸声。
她没动,兰曼斯也没动。
气氛有点尴尬。
鸢赤水打破了沉默:“你还活着吗?”
身边的人“嗯”了一声。
他似乎不大想说话。
鸢赤水受不了过分安静的环境,没话找话:“躺这怪难受。”
兰曼斯道:“冷吗?”
他一说,鸢赤水才意识到冷。
夜里是零下的温度,她的手脚早已冻得冰凉,只是因为刚刚一路的紧张,神经绷得紧时,就什么都没感受到了。
她搓了搓手:“不冷才怪。”
黑暗中,他伸出手包住她的掌心,没说话。
他的手很大,将她裹住,竟是暖和的。
鸢赤水想抽开,又舍不得。
太暖了。
片刻,她感觉身旁的人慢慢地转过身,淡淡的呼吸落在她侧脸,呼吸拂过的肌肤像被电着般,透了丝红。
鸢赤水咽了下喉咙:“干什么?”
他沉默下,才说:“要不要抱你。”
鸢赤水:“……”
他补了句:“可以取暖。”
鸢赤水微微眯起眼睛,半晌,她转过了身,盯着他看。
然后缩了缩身子,将脑袋埋进他胸口处。
兰曼斯身子僵了僵,落在她脖子上的呼吸忽地烫了些。
半晌,他抿着唇,回抱住了她。
碰到她时,他原本习惯了拿枪的手,没骨气地抖了下。
心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灼热地打鼓,一声又一声。
以至于他开始想着会不会被她听到。
她的军装真的很宽大,当他抱住她时,才发觉她原来这样小巧。
他忍不住想揉揉她的头发,只是空间狭窄,他又按下了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