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胆小,却又敢在他面前装腔作势。
“这就醉了?”霍昱问出这话,又倒了一杯。
这一次,沈宜姝不用暴君下令,很自觉地一饮而尽,还不忘吧嗒了一下嘴:“好酒!当真是好酒啊!”
霍昱不贪酒,数杯不醉,但见沈宜姝饮酒,他也馋了起来。看来,她不仅下饭,还很“下酒”。
霍昱放下酒壶,一条臂膀依靠着圈椅扶手,神色慵懒,眼底映着烛火摇曳的光,有什么危险的情绪迸发而出。
“沈司寝,告诉朕,你爱朕么?”霍昱眼底溢出一抹戏谑。
沈宜姝晃了晃脑袋,从锦杌上站起身,颤颤巍巍走到帝王面前,她歪着脑袋,看着帝王的脸仿佛在晃动。
她指着霍昱的鼻子,一脸愤愤然:“暴君!我才不爱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爱你!你休要强迫于我!”
霍昱不怒反笑,他看着面前少女耀武扬威,他一伸手轻易就把她拉入怀中。
霍昱挑起沈宜姝的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闹脾气,等到她自己意识到动弹不得,这才轻笑:“巧了,朕从不喜欢投怀送抱,朕就喜欢……强迫。”
霍昱的脸愈发靠近,沈宜姝像一条泥鳅一样乱动,甚是活泼。
少女身上的幽香扑鼻而来,霍昱缓缓闭上了眼,下一刻就要吻上了。
就在这时,霍昱忽然一阵脑壳刺痛,他再度睁开眼,眼底闪过一抹老奸巨猾:“呵呵,你来了。”
同样的嗓音,却是另外一种语气,道:“你为何要这般?”
霍昱又说:“朕只是试试,你会何事而出现。看来这个小东西当真是你的软肋。”说着,霍昱捏了捏沈宜姝的脸蛋,“她到底那里好了?丑陋、呆傻、胆小,还是个嘴馋的。”
沈宜姝呆呆的看着霍昱,竟是被吓到了,她完全不明白暴君在说甚。
这时,霍昱忽然露出担忧之色:“我警告你,你不准伤害她!”
随即,霍昱又神色突然:“笑话!她是朕的司寝,朕想如何对待她,那就如何对待她。便是今晚就睡了她,那又何妨?”
一言至此,霍昱的脑壳又传来阵阵抽痛,痛感一阵强过一阵,仿佛有一束灵感想要挣脱而出。
然而,此时此刻,霍昱强忍着疼痛的同时,却露出阴蛰残暴之色,唇角笑意邪魅、戏谑,又说:“你喜欢的人,你的身体,你的一切都会是朕的!”
弱者不配拥有,早就六年前,那个弱者就该彻底消失。
霍昱舔了舔牙,长了薄茧的指尖轻抚怀中少女的脸,他不好女色,但此刻眼神晦暗的吓人,大手拇指滑到了沈宜姝细嫩白皙的锁骨上,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
“沈司寝,你可以不爱朕,但你必须只能是朕的。”霍昱不想等时机,他想要什么就会做什么。
就在霍昱的指尖滑到绯红色官袍上的暗扣时,沈宜姝双手捂脸,惊喊出声:“啊——有鬼啊!”
除却见鬼了,沈宜姝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一声尖叫出声,沈宜姝翻了一个白眼,吓昏厥了过去。
霍昱的手顿住,蹙了蹙眉,竟觉得意犹未尽:“呵呵……太不经吓了。真是个胆小鬼。”他划了划沈宜姝的鼻尖,目光落在了她刚刚饮过酒的粉唇上,不知起了什么心思,一低头浅尝了一下。
大约是甜的……他猜。
霍昱再度抬首,眯了眯眼,把人抱起送去了外殿,直接抛在了软榻上了,拉了一条薄衾随意盖住了沈宜姝,眼不见为净。
霍昱看着软塌上的人,眸光晦暗不明,头痛感消散,那个人被他压制下去了。
他舔了舔唇,今晚……还真是意犹未尽。
翌日,太后办雅集,给京城各大世家尚未成婚的贵女都送了帖子。
太后的用意昭然若揭——给霍昱选秀。
新帝登基已有数日,但后宫仅有十几位嫔妃,最高位份的一人是曹贵嫔,此人无脑,掀不起什么大浪。
太后想在朝中组建自己的势力,她的第一步棋就从后宫着手。
后宫与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太后无法直接把自己的手伸去前朝,她试图将霍昱的后宫当做跳板,一点点接近自己的目的。
十年冷宫,磨去了她的一切良善。
当年名动一时的卫家嫡长女也曾良善,也曾天真灿漫,而今,那个无能的女子死了,取而代之的是大晋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