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吃了你。”
……
暴君的话让沈宜姝打了一个激灵。
她不哭!
能苟活到今日,她已经算是赚来的了,沈宜姝坚强的点了点头,娇憨中带着几丝倔强:“皇上,今晚是否翻牌?”
霍昱正准备用晚膳,沈宜姝低垂眼眸站在一旁,她大病初愈,眼眸宛若琉璃,晶莹剔透,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霍昱来了食欲,骨节分明的手修长笔直,他用筷的动作十分雅致:“朕都不急,你急什么?”
她急了么?
沈宜姝:“……”她身为司寝,当然要关心帝王的床笫之事!这是她份内的事啊!
霍昱慢条斯理的用饭,片刻后对耷拉着脑袋的沈宜姝道:“给朕倒酒。”
沈宜姝起初没动作,她亦没有听见任何动静,这才抬起头来,发现暴君正看着她,这才意识到暴君是在吩咐自己。
沈宜姝立刻上前两步,帝王所用的杯盏皆为上品,是罕见的薄胎瓷,通透如玉,酒水倒入其中,只见微光荡漾,然若琼浆。
酒香扑鼻而来,沈宜姝无意识的吞咽了几下。
霍昱瞧她的小模样,就像是见了鱼儿的小馋猫,他轻笑一声:“沈司寝,你可想坐下来陪朕喝两杯?你是朕的贴身近臣,是不是应该替朕分忧?”
讲的好有道理……
沈宜姝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能拒绝暴君。
她唯有点头:“微臣自是愿意的。”
桌案上还有一副碗筷,另配薄胎瓷杯盏一只。霍昱指了指对面的锦杌:“坐下。”
沈宜姝落座,明白了暴君的意思,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佳酿就在眼前,沈宜姝觉得自己会把持不住。
但她要忍着,酒后乱性可就糟了。
霍昱眸光淡淡,眼底神色不明:“沈司寝,你怎么不喝?是担心朕在酒水里做手脚?还是不给朕面子?”
沈宜姝原本还在考虑如何拒绝帝王,但闻此言,她立刻端起酒杯,直接仰面灌了一杯。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她很有自知之明。
要如何形容此刻感受呢?
醇香扑鼻,沁甜纯甘,辛辣令得胸口微热,浑身的经脉仿佛在这一刻被打通,通体舒畅。
沈宜姝酒量不好,一杯即微醉,这阵子以来所受到的一切压迫与焦虑,似乎得到了暂时的缓解。
“好酒啊!皇上!”她一手拍在桌案上,大赞一句,甚是豪爽。
霍昱剑眉一挑,随即目光看向了陆达。
陆达身子一僵,立刻会意,躬身悄然退了下去。他就知道,自己是个多余的。
此时,内殿再无宫人,沈宜姝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蠢蠢欲动的危险。
她伸出小巧粉润的舌尖,在唇瓣上舔了舔,似是嘴馋,但霍昱没有开口,她不敢兀自倒酒。
霍昱端起酒盏,长臂悬在半空,身子稍稍前倾,问道:“沈司寝,还想继续喝么?”
沈宜姝馋酒,潜意识里知道对方是帝王,她不可造次,忍了又忍之后,她摇了摇头。
霍昱却视若罔闻,亲手给她倒了一杯:“喝。”
暴君下令了,沈宜姝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拒绝,她又灌了一杯下腹,莹白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酒量……甚小。
“呵呵……”霍昱低笑了几声,就从未见过这样好玩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