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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恕自皇宫回到候府时,十骞早已在门口等了整整两个时辰,见着那道挺拔身影,急忙三步作两步跑上前牵马,着急坏了。
“侯爷,您不是午时就见完太师,怎现在才回?徐老将军可在咱们府里等得发脾气了!”
前不久才说“有空、无碍”的宁远侯此刻表情淡淡,不是很在意的模样,边进门边问:“现今人呢?”
十骞面露难色:“徐老将军摔了杯盏打道回府了……就在刚才。”
这徐老将军,便是徐娇娇的祖父。将门老头,戎马一生,脾气十分火爆,可谓是十足十的莽夫,今日主动登门拜访晚辈已是失了颜面,谁知还被冷落这许久,摔杯离去算是轻的了。
难怪十骞心焦至此。
然他的主子却不然,忽而顿步,思忖半刻,吩咐道:“去库房挑两件新鲜玩意,送去琼安殿。”
十骞一脸惊疑,习惯了听从命令的身子点了点头,心中却翻涌出巨大的困惑:所以他不在的这半日,侯爷与公主……发生什么了???天知晓,他们侯爷此番回京,就连给皇帝的礼都没有!
谁料这还不止,江恕走了没两步,又肃着脸补充了一句:“往后每日遣人买袋糖炒栗子送去琼安殿,要京安大街东头第二家的。”
这下子,十骞彻底愣住了。
十骞百思不得其解,江恕心中考量却十分清楚。
他虽不知那位排场极大的女主子何故动气,然,动气是真,在他眼皮子下动气更是真。
既是他江恕要娶进门的妻,照顾她安好,是他该有的责任与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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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琼安殿的小公主送礼物成了十骞当下最要紧的差事。
傍晚时候,热乎的糖炒栗子和自西北带来的两件新奇玩意儿便恭敬送到了。
老皇帝最先得了消息,他捋着一把胡须,鲜少地,在同虞妃用膳时停下,派王公公去弄清事情来龙去脉回来禀报。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王公公眉开眼笑地回来,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道出。
皇帝先是不敢置信:江恕那个仗着自个儿手握几十万兵马和无人能敌的军事天赋在大晋横着走、连皇帝都敢不阿谀奉承的万年冷铁竟会哄姑娘了?
可千真万确有这回事。
老皇帝细细琢磨着,本来欲借这桩婚事稳固西北,是谋算着日后将阿念与江恕之子加封世子,留在京城,以此牵制江恕势力。
如今倒好,阿念随便甩个脸子都能叫宁远侯破格至此,倘若日后掉几颗金豆豆,时不时吹吹枕边风,不费一兵一卒,便能牢牢拿捏住那表面谦逊实则野性难服的猛虎,岂不妙哉?
想罢,皇帝激动得站起来,直拍掌叫好:“好啊,阿念不愧是朕的女儿!不愧是我常家的后人,干的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宁远侯:……皇帝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资深打脸艺术家?恕认真准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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