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
迟玉下意识就要离了安吉府,但她仔细想了想,又觉得算了。
指不定钟复川正派人在城门口,守株待兔呢!
那什么时候合适?
她想到了钟复川来吉安府的时机,怕不是来这里府试的。
那她就府试那天再走好了。
迟玉打定了主意,第二天换了身衣裳,又给自己的鞋子加厚了许多,这才敢去拜访了爹的旧友。
那位世叔见了她险些没认出来,迟玉说明了来意,世叔才反应过来。
他说没有迟戎的消息。
“前两年,你爹也来过信,如今却没有了。”
迟玉虽然料到了,还是不免失望。
世叔问她,“你爹真不见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迟玉说是。
世叔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被压制了九年,如今没能翻身,反而还丢了。”
迟玉默然。
当年迟戎被从千户位上撸下来,明里的罪名是扫匪之时,暗通了其他匪患。
迟玉知道当然没有,因为暗中有人给迟戎递了信。
说是说错了话,得罪了人。
但得罪了什么人,迟戎不能确定,彼时年幼的迟玉,就更不得而知了。
她只记得自家出事,和佟阿宣府上是前后脚。
阿宣的知州父亲先被查了贪腐,因为两家交情,她爹还同其他官员一道,替阿宣爹证过清白。
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没成。
她爹被指派去了远处做事,等到调回来,阿宣爹被坐实了罪名,家里败了。
她知道的那天,要去找阿宣。
爹爹拦了她,“去不得了,玉儿。”
“那阿宣呢?他爹爹被抓走,他要去哪?我还能见到他吗?”
迟戎摇摇头,摸了摸女儿的细发。
“你以后约莫是见不到他了。”
迟玉奇怪,“怎么会呢?知道一个人的名字,以后就能找他了啊。他读书的名字是什么?”
她知道他的姓氏,但她小时候是个大舌头,咬不清字,就让爹爹用纸写下来。
爹爹定定看了她一阵,写了个“佟”字。
“那他的大名呢?”
“就叫佟阿宣。”
迟玉把名字记了,却从那之后,再也没见过佟阿宣。
她不肯死心地找人,谁料,阴差阳错地又找到了钟复川头上,还欠了人家一桩大债
迟玉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