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叔没消息,她就不耽搁了,辞别了去。
谁料,她刚一出门,就撞见了一辆马车,奔着世叔家门口而来。
那马车平平无奇,但迟玉再熟悉不过了。
是舅家李府的马车。
小厮青岩从那马车上跳了下来,同车里的人说着。
“爷,小的背您下来。”
里面的声音穿了过来,阴阴沉沉没有温暖的时候。
“不必,我还不是个废人。”
是李郁林。
迟玉心下一跳,转身就藏到了隔壁摊的酒旗后面。
风吹得酒旗呼呼作响。
李郁林抿嘴嘴,缓慢地下了车。
街道上行人稀少,偶有犬吠的声音从街巷后面的民宅里响起,除此之外,也就呼呼作响的酒旗了。
酒旗后面有人在铺子前买酒,只能瞧见那人的衣摆,也随风飘着
他并没在意地扫了过去,抬脚缓慢上前,敲了门。
迟玉几乎能确定他是来找自己了,想都没想,掉头就跑了路。
好家伙。
李郁林竟然真来找她了?还亲自前来?
几个意思?
他不是希望她离开吗?
被钟复川和李郁林一吓,迟玉愣是窝在客栈,三天没敢出门。
三天之后,吉安府府试。
正当迟玉以为,终于可以趁人不备地离开时,下了楼却发现,街道上空无一人。
掌柜的告诉她。
“今岁作弊查到严,府试其间,封城了。什么时候考完,什么时候解禁。”
迟玉:???
她和陶陶两人只能抱着包袱,又回了客房。
下晌府城解禁,迟玉可不再等了,好生乔装打扮了一番,去了码头。
从吉安府继续坐船北上,水路倒是比陆路便捷,遇见熟人的可能性也小。
但刚府试完,满城的人都等着几天之后出榜。
迟玉一连问了五艘船,出榜前都不会开。
迟玉:???
这么点背的吗?
但在这时,她却看到了一艘不算大的帆船。
那船不大,但设施良好,油漆都是新的,看着像是官宦人家自己的船。
迟玉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船尾恰有个瘦子,她问,“敢问您家的船,是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