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没有。那位最贪恋权柄不过的。”
太子点头:“我亦是此意。”
“这一头咱们暂且搁置。产金者必是忠良,故此绝非兼并土地的范家。但范家很可能知道是谁,因为同行之间无秘密。”赵茵娘道,“问问范大爷,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们家吞并的田地……”
司徒暄轻叹道:“大哥,咱们老子是不是……原先答应了夏婆婆要田,如今翻悔想要钱?”
太子苦笑。
司徒暄捂了下额头:“吞并田地长久伤国。太子,其实吧,绑票计颇无耻。既然已经无耻了,就无耻到底得了。”
“此话怎讲。”
赵茵娘道:“先哄范家交代同行,就说朝廷得了那家的钱就不要你们家的了。等那家的钱到手——”
司徒暄接道:“父皇便不再着急要钱。可继续关着范家父子弄田地,顺带把其余几家一锅端。”
太子挑眉:“范家会信?”
“会。”赵茵娘悠然道,“我们俩与范小二熟,教他如何哄他父兄。”
“他肯?”
司徒暄微笑道:“他的理念已经完全变了。且有心改革范家。他父兄被关得越久……”
太子点头:“如此甚好。”哥俩互视一笑。
“只别慢待,在牢里好生养着。”司徒暄又说,“那家布店,涂先生可查出什么来了?”
“不曾。”
“茵娘是把看账好手,保不齐能寻到端倪。”
太子妃嘴角不由自主勾起。准三皇子妃果然是个幕僚,这中事哪有贵人亲身去做的。
却见赵茵娘问司徒暄:“要紧事就这些?”
“对啊。”
“没别的了?”
“没啊,昨儿不是跟你说过?”
“那拐弯抹角神神秘秘作甚?直上太子府相见岂不便宜?”
司徒暄望天:“两个儿子将老子当棒槌商议对策。被小人听了去,说我大哥坏话呢?”
赵茵娘吐了口气,无奈喃喃低语:“伴君如伴虎。嫁给你的代价可真大。要不是你长得帅,我肯定放弃了。”
“多谢父皇母妃给的这张脸。”司徒暄一叹。
赵茵娘脱口而出:“当朝淑妃,皇子之母。连个国孝都没有。”
司徒暄苦笑:“她老人家最厌外人凑她的热闹,正好。”
赵茵娘抿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太子两口子这才想起何淑妃已故,忙劝节哀顺变。太子妃重新打量二人,果然两身素色。赵茵娘只戴了枚极简的戒指,再无首饰。她这口没遮拦的,难怪容不下姬妾。再一瞧,司徒暄也戴了枚戒指,与她的一模一样。太子妃心底隐约冒出几分羡慕。
茵娘忽笑靥如花:“听闻前二皇子妃已领着全家搬出去了?他那宅子我们能要么?”
司徒暄一愣,使了个眼色:“哎,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