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医生说,我的手养个几年抓画笔是基本没有问题的,退一万步假设,即使我没有右手画画,可我还有左手能用,如果挨刀子的是你,这辈子我就再也没有岁岁了。”
萧倦并非一个善哭的人,安慰许岁辞的话语不禁带了些颤音。
正是经历一场人生浩劫,他们更加会珍惜彼此。
岁岁低声抽泣,“卷卷猪,我现在好希望立刻抱紧你,可我哭得肚子好痛”
谁也动弹不得真是难受。
许乘风踏进病房重地,许岁辞的哭声令人生气,大约猜到是在哭萧倦的手,心想真被这小子捞到便宜了,轻哼道,“放心吧,我把手部神经专家从外国请回来了,会给他治好的。”
也不是他天生心硬不知感恩,偏偏是岁岁眼泪为一个不姓许的男人流个不停,简直在考验弟控天生的吃醋力。
跟着许乘风进门的还有两名男护士,听着命令道,“先给这小子检查一下手部的恢复情况。”
瞥一眼萧倦稳固攥紧弟弟的手,说不出得酸意大发,“我家岁岁骨头还没愈合呢,你俩都小心着点,别再二次受伤。”
许岁辞的手一直未曾放松的意思。
许乘风脸一黑,“放心吧,放心吧,以后谁也拆不了你们!小样儿子吧!”
即使萧启超冲过来要见孙子的伤势如何,也被许乘风毫不留情地挡在外面,示意先把预谋害萧倦的人先挖出来,再提着头来给我家岁岁磕头谢罪。
别看许乘风嘴硬,若不是自己苦苦试图拆散二人,岁岁和姓萧的小子也不至于受到伤害。
他多少是懊丧后悔的。
萧倦被两名男护士搬上急救床推走,送去让国外专家会诊。
碍事的家伙一走,许乘风平常总是一脸沉郁对外,如今看见亲弟弟一身病态,又心疼又自责。
从来没道过歉的许大总裁,悔意幽幽,脸红脖子粗说,“哥哥对不起你,那晚上要是不吵架就了……”
走到许岁辞面前执起弟弟终于恢复柔软的手指,用纸巾把萧倦抓过的肌肤一点点擦干净。
其实他是在隐瞒鼻尖发酸的事实。
“哥哥你为什么要道歉呢?”
许岁辞今天听到的抱歉委实太多了,“其实我也不好,被安贺连激怒后,就不管不顾将怨气发泄在哥哥身上。”
一听见安贺连的名字,许乘风几乎咬牙切齿,“对,都怪姓安的王八蛋,我要好好起诉他,让他进牢房坐到再也出不来为止。”周身散发出黑色的沉光,令人不寒而栗。
许岁辞解释,“哥……安贺连也不算故意的,虽然不能说出原因,但他是世界上最关心你的人,可能……连我也比不上他对你的关心……你别太恨他……坐牢就算了吧……”
许岁辞的话音未落,许乘风几乎同时发狠道,“我的天使太善良了,岁岁你别管,一切复仇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
“哥哥!你可不能做触犯法律的事情啊!”许岁辞急得要坐起身,又因为剧痛来袭,哇哇叫痛躺了回去,“我就你一个哥哥,你要是被抓走了,我就没有亲人了!”
“岁岁,你别乱动呀!”
许乘风一边怪他鲁莽,一边又谨慎地扶住他颤颤巍巍的肩膀,最后啐道,“不会做违法的事情,放心。”
但也必须有仇立报,否则不符合他许乘风的座右铭。
许岁辞大口喘息,最终平复了痛楚带来的呕吐感,偷窥哥哥的情绪也似乎慢慢和缓,并没那么糟糕,鼓足勇气道,“哥……虽然我跟你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我会永远陪伴着你,不会因为我谈恋爱就忽视你……”
许乘风骤然森冷,“等等,岁岁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鬼?我们怎么成了同父异母的兄弟?”
许岁辞:→_→
许乘风:←_←
许岁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