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乘风暴怒道,“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乱嚼我的舌根了?是不是安贺连这个畜牲?”
益发气不打一处来,“我非把姓安的弄进监狱,找一群人天天往死锤他,再把他的企业攻击到破产为止!妈的!居然敢挑拨离间啊!!”
许岁辞吓得话也不敢说,居然没逃掉惩罚,被许乘风扯住耳朵,使劲拧了三圈,他还真没打过岁岁,一动手就是狠招。
“你都多大了,居然还会相信这些骗鬼的蠢话,你看咱们兄弟俩的模样和身材,简直一模一样好吗?走出门去谁不说咱们俩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许岁辞真看不出哪里一样啊!但不敢张嘴说话。
“我们是亲兄弟啊,”许乘风难以置信地摁压太阳穴,“一个妈妈生的孩子,你这个家伙……啧啧……”
随后缓缓道出原委,原本许夫人身体确实患病,但她对冷酷的丈夫失去了信心,总怕万一自己死了,许乘风可可怜怜长大,一个人没有兄弟姐妹互相照应,勉为其难接受人工受孕。
那时许乘风的父亲早在外有人,全然不顾家庭的完整,更不要说对身体虚弱的孕妻能多一点照料,所以许岁辞生下来后,没过几个月许夫人就病逝了,再后来的情况与游戏里的确有些相似的地方。
新进门的许夫人对兄弟俩并不好,况且他们的父亲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某一次那个黑心肠的女人抱走了熟睡中的许岁辞,许乘风当时已经九岁,有一定的理解能力,唯恐坏女人要伤害岁岁,在争夺弟弟的过程中被坏女人推下楼梯,导致终身残疾。
安贺连之所以造谣生事,也不过是妄图从心理上逐步瓦解许岁辞的判断力。
虽然特别想给哥哥告姓安的黑状,许岁辞一想到自己也是个轻易被骗的白痴,再落井下石也没意思。
时间缓缓过去一个月,许岁辞被许乘风接回去养伤,而萧倦的手需要再做几次手术,萧启超将孙子转移去了国外最好的神经外科医院,一则是想彻底收拾隐藏在萧家背后的毒瘤,二则是绝对要保全萧倦的手部功能。
虽然两地分隔,起码许乘风的态度软化不少,勉为其难同意两人能视频通话。
许岁辞年底考试勉强都拿到了b,没有挂科就是最好的成绩,明年再接再厉。
转眼到了放寒假,许岁辞盘算收拾行囊,独自一人去国外探病,奈何许乘风无论如何都不肯同意,生怕弟弟再出任何意外,找各种借口死活不肯松口。
岁岁只好与萧倦商量,交往第一年的春节勉强两个人彻夜视频度过,等到明年再在一起。
临到快过年前一周,鹤望兰专门组织几个人到外面玩,白烨准备第二天回奶奶家陪伴老人,陈燧先回家过年,再去找他。
几个人跟着鹤少爷转遍了星城最时髦的酒吧,鹤望兰其实是个很热情的人,只不过自我意识过剩,加之背景财力雄厚,难免有些纨绔子弟的感觉。
四人喝了点酒,酒吧玩热闹了完全不打算散场,鹤望兰在顶楼酒店包了总统套间,还没玩尽兴似的,逼着几人打通宵麻将。
许岁辞跟许乘风再三保证,有朋友在场不可能会出任何意外,哥哥也忌惮着上一次的教训,勉为其难同意他可以跟朋友度夜。
几人刚玩了一把,立刻发现许岁辞是个小笨蛋,完全不会打麻将,白烨耐心教他,两人一边打一边被鹤望兰嘲笑,不到一个小时,可怜的许岁辞因为从没赢过,贴了一脸白花花的字条。
索性房间的门铃响起,岁岁已经气得冒烟,逮着机会手指一扫,“让我稍微缓缓,先开个门儿,等我回来再收拾鹤崽子和陈狗。”
鹤望兰与陈燧交换了一抹鄙笑。
小不点还敢说大话,牛逼吹坏了。
谁知接下来传出许岁辞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
整座楼层都被这声音惊扰得瑟瑟发抖。
鹤望兰提起凳子最先冲过来,喊道,“岁岁!怎么啦!”
接下来是白烨和陈燧,每人手里拖着家伙事儿,唯恐许岁辞遇见什么危险。
萧倦淡笑着站在门口,“你们大半夜的把我家岁岁拐进酒店,动机不纯,我专门来看看。”
许岁辞则蹲在地上捂起脸,腿没力啦!
鹤望兰丢开手里的凳子,拳头击打向萧倦肩头,“你小子不错啊,做手术麻药剂量打多了是不是,居然会说冷笑话。”
萧倦只笑,“我只是想岁岁了,跑出来跟他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