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沉默。
“你都认不出她了?”唐皇后也不知在乐什么。
“原本也不熟。”莫急道。
“不熟也不至于打伤人家吧?”
“当时误以为她要偷药,”莫急解释了一句,突然觉得不对劲,“属下下手知轻重。”
他出手时,已经判断出对方并非习武之人,并没有下重手。
当时也没有异常,怎么回去就受伤了?
“要不你去揭穿她?”唐皇后提议。
莫急沉默。
“要不让莫缓去揭穿她也行。”唐皇后善解人意地改口。
莫急又沉默片刻,道:“属下去吧。”
……
虽然他对自己的出手轻重有自信,但对花笺的身体状况不确定。
昨日见她时,就觉弱不禁风。
事实上,可能比他以为得更弱。
如果真伤着了——
莫急想想就头大。
守了一个月才采到酒心蕊。
一个月啊!
不能自毁长城。
……
花笺就住宫城附近。
莫急到的时候,侍女都在屋外,屋内静悄悄的。
他不习惯在人前露脸,绕到侧窗,正要伸手推时,想起昨日见的少女模样,将手掌收了收,改推为敲。
敲了两下,却不见回应。
但凝神细听,屋内却有微弱的呼吸声。
莫急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推窗入内。
暮色随影而入,为屋内带来一层朦胧的光。
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气息微弱且乱。
莫急闪至床前,不期然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她醒着,眼里是莫急并不陌生的狡黠得意,好像在说,又骗到你了。
莫急垂眸去探她腕脉。
脉象紊乱,确有内伤。
“心脉未固,不可强行练功。”莫急淡淡道。
有内伤,但不是他伤的。
花笺笑嘻嘻地看着他,脸上不见任何悔过。
还是这样顽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