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没再说什么,将她拉起,一掌抵她肩后,以自己的内力助她疗养内伤。
他没耐心教别人做人,但用了他的酒心蕊,总得有点效果。
不然一个月不是白等了?
“大高手!”她有些不安分地动了动身子,好像想回头看他。
莫急加重了掌
心下压的力道,她才被迫坐稳,但嘴上却没停:“你这酒心蕊哪里得来的?陶汾都说找不到了,怎么你——”
“楚地。”
“哦……找了很久吗?是不是特意为我去找的?”
“找人比剑,凑巧得药。”
“比剑?什么人能与你一比?”
莫急没做声。
花笺笑了一声,道:“告诉我呗?是男是女?可有婚配?”
“女的。”
花笺“哦”了一声,安静下来。
莫急明显感觉掌下的身子变得僵硬、焦躁。
他皱眉收手,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她。
花笺露出无赖的笑:“也不能怪我啊,你看我现在这么弱,街头的顽童都能把我撞倒,要重新习武还不知得几年,我想找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保护自己有问题吗?”
说罢,直勾勾看着莫急。
“你想要我保护你?”莫急问。
“你愿意么?”她双眸晶亮地看着他。
“不愿。”莫急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们莫氏子弟,只保护帝系。
……
“……酒心蕊长达五年的花苞时期,一直都是差不多一个模样,只有花托有细微的差别,你看——”御医拿着图谱一一解说。
莫急皱眉看着图谱,努力回忆切云山上剩下的一株酒心蕊。
那花托长到什么程度了?
应该也要开了吧?
凡费过心思的,难免不忍舍弃。
莫急一想起自己整整一月守着花开,就觉得不能白费力气。
何况花笺若早日筋脉复旧,便可重新习武,也不必总算计他的庇护。
……
第二次往返切云山,只用了四十日。
采得的酒心蕊照例交给唐皇后。
又过了几日。
逢不当值时,莫急跑城南买了只胡饼。
咬下一口,瞥了一眼那日花笺站的位置。
伤应当好得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