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那头,当时江边整修绿地,工程外包,好几支队伍都是外省人,互相不认得,最后证明他是其中一支安徽工程队的,但他的队友也不知道他跑到7号楼顶去干什麽,也找不到他和那个女的认识的证据,最后糊里糊涂结案。”
範立青低头印了下眼角,一个人消失了,只留下这麽几页纸。
“老董作为现场警衔最高的民警,受了处分,原本12月退休,提前办理内退,这个日记本因为没有立案,就被他带回家了。”
马提子顾不上为老董抱屈,先惊讶,“可是系统里有範彦行失蹤案啊!”
“是有。”
範立青叹息一声。
“拆迁6月20日重啓,22日基本结束,然后25日,三医院肾内科一个医生打110,说有个病人的女儿失蹤了,家里没有其他大人,请警察过去一趟,正常来说,辖区划分是按照报案人的固定居住地址,但旧厂街已经拆掉了,旧厂街派出所移址办公,就归属到三医院所在的和平街。”
“接下来的部分,来自和平街派出所的办案记录。”
範立青晃晃手里发黄的案卷,薄薄几页纸,扬起来就掉渣。
“範妈妈进了icu,具体孩子哪天失蹤的,医生不清楚,只知道姓名,学校和家庭住址,根据这些信息,和平街派出所找到五寸滩中学,询问了金荣、蒋森和卫蔚。
“三个人口供一致,说最后一次见到範彦行,是6月9日在高考考场,之后聚会她没来,之前範妈妈抢救过,也有过断联几天的情况,他们没当回事,另外金荣14日目睹双人坠楼受惊,跌了一跤,手臂扎进钢筋,紧急送院手术。
“其他同学说小团体还有一男一女,但金荣说,尹从辉和安岳谈恋爱,12日就去成都旅游了,这个说法得到两边家长的确认。”
“尹从辉跟安岳?”
斯文大吃一惊,“这是怎麽回事,障眼法?”
小虎远程发言,“他们两个假扮情侣,另外三个绝对知情。”
斯文总结,“所以警察还没上门,他们就开始搞乾坤大挪移啦?”
“等等等等!这漏洞太多了,这都没查出来?和平街吃干饭的?”
马提子把手盖在案卷上,生怕範立青三言两语揭过去。
“首先是那个神出鬼没的小姑娘,没找到麽?”
“範妈妈昏迷数日,抢救是医院自主决定的,但医生确实见过小姑娘,跟老董的描述差不多,大眼睛,扎辫子,穿花裙子白球鞋,和平街走访了邻居,说是有一个常来,具体什麽亲戚不清楚。”
“那查她们家亲戚啊!”
範立青朗诵案卷。
“经查证,未找到範彦行父母双方在重庆的亲戚。”
“难道不是亲戚?”
马提子倒吸一口凉气,握了握拳头。
“还有日记本!字迹呢?总共就两个女生,安岳、卫蔚,抓来比对啊!而且询问过程中,应该能发现金荣的妈妈是护士,就跟日记内容对上了啊!”
“卫蔚的字迹比对了,不符合,安岳人不在。”
马提子瞪眼,“这还不简单?刚高考完,多少试卷作业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