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出门旅游之前,她把这些全烧了。”
“——啥?”
马提子目瞪口呆,看看斯文,又看看範立青。
“不是,範姐,你觉得安岳有这麽聪明麽?”
大家都记得她在审讯室畏畏缩缩快要断气的样子。
“就她那断了腿的兔子劲儿?”
範立青摇头,“肯定不是她想出来的,你别忘了,他们有五个人。”
话音刚落,十二推门进来,一把摘下耳机。
“这太可疑了!更证明就是安岳的日记!而且旅游总要回来吧?”
“她回来以后写了字,跟日记本对不上。”
十二愣了下,“太多巧合了!绝对有问题。”
範立青说,“我们戴后视镜看,处处可疑,但以十五年前和平街派出所的视角,家庭关系查无可查,所谓小姑娘,只是老董的一面之词,根本没法证明她嘴里死了的‘姐姐’就是範彦行,毕竟是一万多人口的居民区!又正放暑假,谁家没个亲戚朋友的孩子过来玩儿两天?”
十二哑口无言,干巴巴说,“还是不重视,这要是命案……”
“你说的没错。”
範立青同意,“如果按命案调查,别说旧厂街这一万多人,就算把整个江南区,整个重庆翻过来都行,但问题就在于,如果以小姑娘出现的6月12日,或者前一天,6月11日,作为案发时间,到6月25日,和平街开始调查,已经两周了,没有尸体,没有尸臭,五个高中生能把尸体往哪里藏?”
马提子发挥脑洞,“扔进长江、嘉陵江了?”
守着好几条滚滚大河,重庆兇手的第一反应都是往江里扔。
“旧厂街挨着长江,但那段时间,往下游二十公里内,都没有发现过年轻女性浮尸,不光那段时间,之后半年都没有。”
十二的表情严肃起来。
“不会罢,到现在都没找到尸体?”
“範彦行年轻,高挑,短发,有运动习惯,这样的骨骼特征很明显,但我比对了2009年6月11日以后五年内,重庆以及四川省发现的所有无主尸体,没有符合的。”
“奇了怪了!难道真的是巧合?”
“小姑娘根本跟範彦行无关?”
“老董白忙活一场,我们也搞错了?”
“诶!怎麽回事儿?”
陈数杉看他们几个又跟霜打的茄子垂头耷脑,连拍巴掌。
“昨天下午廖队才提出十五年前的死者叫範彦行,今天你们就找到这麽一大堆资料,已经很厉害啦!来,立青,先把老董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