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语低头默默喝茶,当没听见。男人继续补了句:“寡妇?”“”沈灵语尽量让自己表情足够自然,嘴硬道:“我我也没四处说,只那天在酒桌上开个玩、玩笑罢了”她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捧着杯子一点一点蹭着离他远些,“就砚书他们几个人听见了”“你让砚书知道,那不就是整个王城的人都知道了?”沈灵语尽力为宋砚书洗白:“砚书哪里是那种多嘴的人”“那夫人要不要去楼下泡壶茶,听听近两日又起了什么新闻?”男人说到此处挑了挑眉,“我昨日过来时在楼下坐了许久,最新的进展已说到我是如何被西厥人下毒药死,近日又从战场还魂,率了一众死侍缴了周府大院”他说到此处停下,伸手将一点点退到墙角的人揽了回来,垂眸看着她,低声道:“后面的没听全,想着有空了带你一起去听一听,比那梨园的花旦唱的还精彩。”“”真就离大谱。沈灵语脸上臊得通红,急忙小声辩解:“这些真不是我说的!我只胡诌了一句我、我是寡妇别的一个字都与我无关,你、你不能将罪名加在我头上!谁让你要用个假身份,还一直不回来那城中百姓已逾半载未见过你的军队回来,自然要添油加醋编排一番,我不过是——”她话音未落,便被堵住了双唇。手中空了的酒杯应声而落,扑面而来的茶香,被火热的呼吸熨烫升温,瞬间占据了口腔。她浑身发软,却想不起来推拒,偏面前的男人又这样凶,直吻得她头皮发麻,一双卷翘睫羽颤个不停赵景行将人抵在角落里亲了许久,分开时气息也有些不稳,半眯着眼看着她嫣红的唇,又啄吻两下,才沉沉道:“还请夫人下回对你夫君嘴下留情些。”沈灵语顶着张大红脸跑了。刚准备下楼去找惊枝,就遇上了一位公子。定晴一看,正是张员外。她先前只与他远远地打过招呼,这回遇上,不由得停下来朝他欠身:“张员外。”那人也十分客气,拱了拱手:“见过姑娘。”沈灵语笑了笑就要走,却被叫住。她停下来,只见张员外开口道:“上回与杜掌柜吃酒时,听他对酒楼主事的沈姑娘欣赏有加,大赞一番其聪明才智,又说她对做生意也颇有心得、独出新裁,想必就是姑娘了。”沈灵语讪笑道:“哪里哪里,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得了杜掌柜谬赞几句,哪能比得上张员外。听闻张员外研桑心计,财运亨通,灵语一直想寻个机会请教一番,奈何贵人分身乏术,实在婉惜。”两人在楼梯处寒暄一通,张员外才弯弯绕绕地说:“姑娘若是为药材的价格烦忧,大可与张某直说,此番周折,将张某一颗心搅得七上八下,夜里难寐。”上回杜掌柜与她谋划一番,听说张员外生了气。也不知杜掌柜是怎么解决的,好歹是将此事解决了,药材这块成本总算控制了下来。沈灵语也有些不好意思,和他揖了身,道:“怜风是酒楼一致看好的姑娘,张员外如此忧虑,盖因心系佳人所致,若怜风姑娘得知你一片真心,定然触动心弦。”张员外听了她这话忍不住叹了声,摆手道:“不提不提哦,张某昨日新进了批老参,品相不错,派人送了两支到酒楼,些微心意,不成礼数,还请沈姑娘笑纳。”沈灵语忙朝他致谢:“难为张员外如此上心,灵语惭愧”想了想又补充道:“怜风姑娘的事还请员外宽心,屇时她转入我们楼中,还得指望着您照拂。”两人又客套了一通后沈灵语才终于下楼,一眼便瞧见在一侧位置坐着的赵景行。那位置视野好,能将舞台看全,又有屏风挡着不显眼,而台上的姑娘们却是一眼就能瞧见。今夜他受了杜掌柜的托来此坐着充当客人,却又不说明是为哪位来的,目的是刺激两位姑娘的粉头投票。他本就气质脱俗,又生得俊朗非凡,即便是来往的客人也忍不住要多看几眼,更遑论台上的姑娘。沈灵语下来就看见怜风已到了他身边,正款款笑着。这会儿离开擂还有段时间,落坐的客人不多,她坐得也不远,便能隐隐约约地听几句。只见那怜风端着酒壶直往赵景行杯中去倒,赵景行手中折扇轻轻一抬,说:“在下今日还有事,不便饮酒。”“那便喝茶好了。”怜风放下酒壶,笑得十分温柔,转身换了壶茶给他倒上,又说:“好些天没再见过赵公子,奴家还以为您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