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了。”严翊川塞了一块碎银给掌柜,掌柜欢欢喜喜的闭上了嘴。
暗中盯梢的人也没见着严翊川见了其他人,各个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觉得严大将军在包间里闭门静坐了片刻,心情倒变好了不少。
果然小憩还是很有用的!
盯梢的兄弟几个点点头,深以为然。他们平日里对盯梢站岗工作之重苦不堪言,不禁开始祈祷阿尔瓦罗早日放他们休假。
严翊川出门后,竟到牙行里挑了十五个年轻力壮的仆从,男八女七,排成一溜领着回了府。
“大将军,您这是”门口阿尔瓦罗派来的侍卫面露难色。
“我想多要几个仆人伺候我,怎么,还要和你报备不成?”严翊川斜眼睨他。
“不,不您若缺仆人,我这就去和大殿下说,让他再派些好的来”侍卫忙道。
“怎么,我挑个仆人还要你来做主?难不成你们大殿下派来的仆人,除了伺候我,还有其他用啊?”严翊川趾高气昂。
“不敢,不敢”那侍卫忙摆手道。
严翊川在府宅门口闹着,全府上下人都被门口吸引了注意,谁也没察觉到,有一个身影敏捷地从墙上翻了进去,偷偷溜进了府中。
是夜,月隐星沉,万籁俱寂。
严大将军府邸内,最后一抹烛火随着严翊川房门轻合而熄灭,仆役们这才安心散去,整个府邸沉入了一片宁静之中。
一个黑影在屋檐的掩护下悄然穿梭,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位于角落处最为孤寂的一间客房。这间客房仿佛被全府遗忘,坐落在一隅,显得格外局促与不起眼,仅有一扇狭窄的窗户,逼仄闷气,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久未人居的沉闷与荒凉,几乎可用得上“荒废”二字。
那个黑影——严翊川轻轻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房内昏暗,只有一缕微弱的月光透过狭窄的窗棂,勉强照亮了一角。严翊川迅速适应了室内的光线,缓缓走近,正欲坐下,只见床上之人一个翻身,将他轻轻拽入怀中,两人的身体瞬间紧密相贴。
“这里不好,暂且将就,让你受委屈了。”严翊川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充满了怜惜与自责。
谢凌安抬头,嘴角挂着笑意:“委屈,可委屈了,严大将军拿什么补偿我?”
严翊川搂紧了他,这才察觉到肌肤上有些异样,低头看一眼,霎时微惊:“你衣裳呢?”
“在这儿呢,”谢凌安揪住严翊川的衣领,松松地一扯,黝黑的胸膛便露了出来,“换洗的衣裳不够,我只好抢大将军的咯。”
“倒反天罡。”严翊川轻笑,任他去扯。
可谢凌安却停下了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胸脯,问道:“说吧,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严翊川见他正色,也不再打趣,将旸谷城内一系列变化都告知了他。
听后,谢凌安不禁骂道:“温子慕这人当真狼子野心!原来是早有预谋,深藏不漏!咱们被他骗得太惨了!”
严翊川:“是,所以徐墉那日一与我说温子慕在偷运五狄红铜,我便拜托徐墉去唤你过来,此事牵涉重大,咱们若欲顺着这条线索往下做文章,恐怕要徐徐图之。”
谢凌安点点头,接着问道:“温子慕早有谋划,投递叛国我能理解,可王锐和卫霆骁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