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他不会的他真的不会的”严玉桢哭得快没力气了。
酒坛
钱昭索性将严玉桢抱起来,让她将头埋在自己的胸膛前痛哭。钱昭搂紧了她,同时快步上前,凑到谢凌安面前压低声音迅速说道:“王爷,门外还有一个人带了十数万兵马急着求见。”
谢凌安闻言,顾不上安慰严玉桢了,疑道:“有说从哪儿来的么?”
“有,是北境军,”钱昭说完,立刻调转方向,抱着严玉桢匆匆出去了,“王爷我先撤了!”
几日后,严翊川搬入太子府。阿尔瓦罗借乔迁的名义给他塞了一堆人手,名为奴仆,实则监视他。
严翊川也没有拒绝。他如今身份尴尬,站稳脚跟要紧,行事尽量低调。
没成想,即使没设乔迁宴,也有客来道喜。
此人便是温子慕。
温子慕踏入严将军府时,仍是那一副温文尔雅的神情,没有半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傲气。
严翊川缓缓道:“温大人好兴致,我这简陋之处竟也劳您大驾光临。”
“严大将军言重了,子慕此行,纯粹是出于旧日情谊,特来道贺,并无他意。”温子慕的声音依旧温和。
“是么?温大人手眼通天、瞒天过海,我这点旧日情谊,温大人竟还能放在眼里,严某竟有些看不懂了。”严翊川轻轻一笑。
“要说看不懂,应当还是温某看不懂严大将军多些,”温子慕淡淡一笑,见严翊川字字带刺,便也不再藏着掖着,“弑父灭族之仇都可以一笔勾销,严大将军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你什么意思?”严翊川道。
温子慕道:“宋珏当年获罪,你可知被诛了几族?”
“九族。”严翊川道。
“不止。律法规定九族皆需为血亲,可执法的官吏哪管?多杀了一个还是百个又有什么所谓?”温子慕轻轻摇头:“墙倒众人推,我父便是其一。”
“你父?你不是温家子”严翊川疑道。
“那不是生父。我和你一样,世人只知我养父何人,却不止他并非我生父。我生父,是宋珏的师父,与宋珏感情深厚,认了他做义子。可谁知就是这层关系,才让他被宋珏连累,我家破人亡。”温子慕道。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严翊川。
“信不信由你,我无所谓。”温子慕继续道:“那年我五岁,拼死逃亡流落街头,被北方第一富商温氏收养,从此改名换姓随其经商。从此世人只知富商亲子温子慕,不知我原来是何人。但温子慕从未忘记,你可知我表字‘铭渊’取自何处?‘铭心以存志,临渊而后生’。该报的仇,该报的人,我一个也不会忘记。”
“所以你恨透了我父?那你竟然没来杀我?”严翊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