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肃亲王惊呼一声,以手附耳。不过耳朵肉多血少,渗出的血水并不多。
可惜了,削少了。
“他若有三长两短,我要你性命。”谢凌安声音愈发冷。
周围的兵士们旋即围过来,谢凌安一声“谁敢过来”,兵士们便都顿住了脚。
肃亲王咬牙抬眸,眸中已是癫狂之色:“他活不了!那刀子扎那么深,他必死啊哈哈哈哈——”
秋霜剑的刀鞘重重捅向肃亲王的腹部,肃亲王却不管不顾地拽住谢凌安的领口,邪笑道:“你这会儿装什么英雄?有能耐,怎么不去管管你那个杀了父皇的手下?动不了人家一根汗毛,却只晓得打亲皇兄!”
“够了!”谢凌安脸色一变。
“你不会还信他吧?啊哈哈哈哈——太可笑了!生父养父都是恶徒,他严岭怎么可能不是贱种?你还将这条狗捧在手心上,果然,果然啊——你们都是狼子野心”肃亲王道。
“哐”的一声,门口传来瓷碗碎裂的声音,前来寻找钱昭的严玉桢僵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两人。
坏了,还是没瞒住!一旁的钱昭心中暗道,忙朝严玉桢奔过去。
谢凌安红了眼,不知是怒意使然还是因为其他:“我信不信他,那是我的事!他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
谢凌安如今头脑一片混沌,只觉得这些日子仿佛都是被人牵引着往前,理不清楚事。
而对严翊川,他知道自己避不开他,却忍不住想要逃避。他不敢去想那日他冷漠而决绝的眼神,不敢去想他的箭矢扎进自己父亲胸膛的模样谢凌安只要一回想,便觉得头痛欲裂。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内室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是御医的呼喝声:“两位殿下!”
“太子殿下伤势如何?”谢凌安焦急地问。
御医答道:“匕首虽深,但幸而偏离了心脉,暂无性命之忧。但匕首伤及肺腑,恐往后呼吸有碍,老臣会以汤药尽力调养。”
“什么?没死?”肃亲王不可置信,旋即笑道:“也行,也行!一个喘不上气的瞎子,这样的废物,还有谁会拥护他?他拿什么与我争?”
谢凌安瞪他一眼,不再理他的疯言,转向御医道:“有劳御医,我进去看看皇兄。”
这时,严玉桢却扑倒过来,已然泪流满面:“王爷!王爷,我哥他到底怎么了?你不是说他只是出去避避风头”
谢凌安顿住了脚步。
钱昭急着去抱她起来,严玉桢却在他怀里打他:“我早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什么都不跟我说”
谢凌安一片混乱,只觉得头疼得要爆炸,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钱昭语无伦次地安慰:“没事的,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