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泣不成声,“我才明白,他对我冷漠的原因。”
“你打算怎么办?”孟霓露递给她纸巾,可是再多的纸巾都止不住苏芷落下的泪水,她心中委屈,“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现在心里很难过,怨恨他这样对我,也怨恨自己为什么当初迷了心窍,没有听你的劝说。”
她哭累了,深呼吸着,像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靠在咖啡厅的软沙发上,“我以为至少结婚后,我们会有很漫长的时光,可以很甜蜜的,却没想到这么快,他就不耐烦了。”
孟霓露心里想着,季东明对苏芷连哄骗都不愿意,可见他内心笃定苏芷不会离开他,一旦女人完全沉迷男人,或完全依傍男人,这个男人只会加速厌弃她,何况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情爱的成分。
“如果你想和他继续,就只能装作不知道此事,并且还要忍受这场婚姻生活带给你的委屈,如果你想离开,那么早一点离开吧,长痛不如短痛。”
“我也想离开,可是我怕他将房子车子都收回去。”苏芷怎么不知道和季东明离婚是最明智的选择,但是她不能,她梦寐以求的生活好不容易实现,她不甘心被打回原形,何况如今所有认识的亲戚朋友,都知道她嫁给了有钱人,生活幸福,若她这样闪婚闪离,岂不是成了大家的笑话,眼下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离婚。
苏芷收起眼泪,握着孟霓露的手背,笑道:“说出来感觉好多了,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孟霓露心里明白,若苏芷不愿,任谁劝说都无用,无法阻拦她继续在火坑里周旋。
大地仿佛蒸腾的笼屉,不断地接收和散发着热气,大片洋槐和梧桐在街头留下清凉的树荫,栀子花簇簇紧拥,香气馥郁,合欢花偶落花枝,香气迷人。
白色教堂的壁窗上投下一道温暖的光柱,照在孟霓露的身上,她站在教堂中央,身穿白色婚纱,长裙上洒落水钻如银河倾泻,未施粉黛,如同来自天堂圣洁的女神。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教堂门口,薛沉修下车,他接到孟霓露的电话赶来,推开门的一刹那,他看见周身散发光芒的孟霓露在对他微笑,美若天仙,令他怔住几秒,才缓步走近她。
“沉修,今天的我好看吗?”孟霓露甜甜的笑着,这是她为戴茵茵实现的最后一个心愿。
“很美,美得不可方物。”薛沉修牵起她的手,又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好让我有所准备。”
“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孟霓露拎起她的纱裙,走近他几步,问:“沉修,你可愿意娶我?”
“当然。”薛沉修从怀里掏出一个方盒子,打开来看,是一枚鸽子蛋大的钻戒,“孟霓露,我这一生只娶你一人为妻。”
孟霓露诧异,说:“你早准备的?”
“一直想找个机会向你求婚,今日刚好。”薛沉修将钻戒戴在孟霓露的无名指上,在她的额心温柔一吻,拉着她走到宣誓台,说:“今生今世,无论孟霓露健康或病痛,贫困或富有,我薛沉修都会视她为妻,再无二心。”
孟霓露落下了晶莹的泪光,比她手上的钻戒还要闪亮,她一直在帮戴茵茵完成心愿,希望薛沉修会在这段时间想起戴茵茵,可是他却一直在强调,他爱的是她孟霓露。
对不起,茵茵,我已经尽力,就让我陪他在身边,走完余下人生。
孟霓露找了个时间,去医院做了例常检查,在秦臻的办公室,她急切地询问:“秦医生,我的情况怎么样?”
秦臻将检查结果一一过目,说道:“一切如常,还是如从前所讲,有一处不太合格,希望你有时间还是做一次深度检查。”
“可会出现什么隐患?”孟霓露隐隐担忧。
“心脏病人即使平时检查无碍,可也会因为突发疾病丧失生命,何况你是移植患者,近年你虽然状况尚佳,一直没有出现排斥反应,可是这并不代表以后都不会,你需要多休息,多调养。”秦臻脸上没有往昔笑容,可见事情已然严重。
“是不是,不能再生育?”孟霓露眼神悲戚。
“目前来看建议不要,这对你来说极其危险,孩子也不一定能够顺利来到这个世界。”秦臻很客观的说,现实总是极为残酷。
孟霓露放在桌子上的双手紧紧缠在一起,秦臻是离开
“我决定和薛沉修在一起。”孟霓露说,她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钻石闪闪发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