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她到了乌远苍门前,想抬手敲门时,又犹豫了。
直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吧。”
她才推开了门。
但?她没想到眼前会是这般景象。
乌远苍赤|裸着上身,头?发扎成马尾垂在一侧,口中还咬着药瓶的瓶塞。
祝蘅枝脸上一阵烧红,匆匆背过身去,想要推门离开。
她实在不知道乌远苍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不死心吗?
但?当她听到乌远苍那句短促的:“别?走,皎皎。”
她想要推开门的手还是顿住了。
“那个,你?、你?先?把衣服穿好。”祝蘅枝语气有些仓促和?慌乱。
其实不应该,她并非初经人事的小姑娘,但?她和?乌远苍之间一直都未曾越界,面对这样的乌远苍,她实在有些手足无措。
“抱歉,吓到你?了,我以为,是藏彦,才直接让你?进来的。”
祝蘅枝稳了稳心神,但?的确也?有自己的不是。
因为未曾通报过乌远苍,他大抵也?没有想过她会来。
等祝蘅枝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乌远苍已经草草将亵衣穿上了,手指还停留在系带上。
她眸光一偏,便看到了乌远苍手边的那个白色的药瓶,又想起自己刚进门时,看到的那个被?他咬在口中的瓶塞。
所以,他刚刚是在上药吗?
祝蘅枝心中涌上浓烈的不安来,难道,他真得是受人所害,才一直没有消息吗?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上别?的,直直地朝他走过去,几乎是颤抖着手拿起那个药瓶,轻声问?:“疼吗?”
乌远苍轻轻弯了弯唇,安慰着她:“没事,不用担心。”
哪里会没事,祝蘅枝进来的时候,他正?给自己上药,慌忙之间,连伤口都没来得及包扎。
祝蘅枝看着被?他没有完全?藏起来的纱布,轻轻掖了出来,“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这次换到乌远苍失语了。
祝蘅枝伸手碰上他腰间的系带。
乌远苍的呼吸一下子就乱了起来,他按住祝蘅枝的手,问?道:“你?做什么??”
“给你?上药。”
乌远苍固执地摇了摇头?,“没事,真得只是小伤口。”
祝蘅枝佯怒,假装起身离开,“那看来没有我的事,我走了。”
乌远苍立刻扯住她的袖子,“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