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栩上前拉住他,语速也加快不少:“先冷静,现在最紧要的不是找林末,得赶紧去祠堂找沈清淮!”
江珩闻言立马抓住白栩,问道:“清淮真的在祠堂?你们看见他进了祠堂?”
司铃重重点头:“他进了,我们亲眼看着的。我们那时候想阻止,但是都被控制着,等恢复清醒后就听到他死的消息。但林末说的是荼秀,我不确定清淮他”
“行了,咱们在这瞎猜也没用,是死是活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彦禾皱着眉道。
依他对沈清淮的了解,这么点幻境应该不足以真的杀死他,因此不理解其他人为什么一个个急得跟失了智一样。
“祠堂在哪儿?!”江珩不顾腿上的伤,拽着秦礼和白栩就往郎宅里跑。
众人以最快的速度穿过长廊,直奔郎宅最中心的建筑。
位于郎宅最中心、最庄严的建筑,是郎家专门开辟出的家祠,只供奉祖上直系三代的牌位,因此是整个郎宅最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也是用以辟除邪恶罪责之地。
江珩他们赶到时,祠堂朱红的大门紧闭,众人试着开门,但大门纹丝不动。
“从窗户进去试试?”司铃跑去开窗,然而灰色的墙面上朱窗似铁般无法撼动。
“都到这时候了,还不用上真家伙!”
秦礼说着抡起金刚锤砸向窗户,“邦!”的一声响,碰撞出的颤动震裂了他的虎口,连同五脏六腑都被震麻,朱窗却纹丝未动。
“艹!”
秦礼捂着手恶狠狠骂了一句,彦禾抱臂在一旁道:“说了别急,这不是拿锤子砸自己的手。”
“呵,你这会儿倒不装了,之前跟狗似的舔着个脸,现在大哥有难你说风凉话说得比谁都起劲!”秦礼骂骂咧咧道:“再逼逼赖赖,老子打不穿这窗户还打不穿你?!”
彦禾默默退后。
秦礼见他动作这么快,指着鼻子嘲笑起来,忽然间一股极强的力量在身边爆发,秦礼吓得连滚带爬往彦禾方向跑。
“砰!——”
江珩不知何时催动红梅树,硬生生把朱红大门整个卸了下来,粗壮的红梅树枝拎着大门往空中一扔,大门下落立即将周围的建筑砸了个大洞。
“呵,你跑得也不慢。”彦禾看着蹲在身边的秦礼道。
大门被甩飞后,江珩径直冲进了祠堂,其他人也陆续追了进去,一进到大厅,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滩血迹还有四周散落的染血麻绳和尖锐刀具。
“清淮?!”
“大哥!”
“沈清淮——”
众人没有看到尸体,悬着的心稍放下一些。他们喊了几声沈清淮,祠堂内没有人回应。
“幸好幸好,没看到人,问题不大。”司铃道。
“但是大哥他人呢?既然没事,人怎么不见了?”秦礼往四下转了一圈,整个祠堂并不大,也没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
“陈武,过来看看。”江珩把陈武唤了过来,让他在祠堂里看了一圈。
“有没有看到什么?”江珩皱眉问道。
陈武摇摇头:“只有很浓的阴气,没有看到沈哥。”
“阴气哪里最浓,有没有源头?”江珩追问道。
陈武还是摇头:“四面八方全都是,看不到源头。又或者我们所在的就是源头,类似于暴风眼?”
白栩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需要我们推断出凶手才能找到沈清淮?”
闻言,所有人凑过来看着他。
白栩分析道:“你们想,不论这正常还是不正常,在林末口中我们所在的是剧本杀。据我的了解,情感本的推理相对不难,基本上以还原剧情为主,所以会有非常明确的指向性证据,可能是凶器,也可能是尸体本身。现在荼秀已死,但我们看不到他的尸体,说明这个指向性证据就在他的尸体上,也就是说沈清淮和剧情真相捆绑在一起,只有我们成功推理出真相才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