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上车,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陶微只是动动手指,便有黑衣安保拽着绳子过来捞人。
他在岸边蹲身,肩背笔挺板正:“肖总,我警告你,不要做多余的动作,特别是今天这种。我这人比较粗鲁,不像庄先生会跟你讲道理,你没有耍第二次花招的机会,听明白了吗?”
肖庆华成功甩开昊视的监视,自然觉得也能甩开庄沭,他老奸巨猾,还在为引得庄沭独自前往,沾沾自喜。
现在他彻底明白,就是昊视在绝对实力碾压下,没有一丝逃生的空间。
“我明白、明白。”肖庆华在没过脖颈的水中拼命点头,灌入脏水都浑然不知。
几人合力才把他拖上岸,肖庆华看见米沙拉,咧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米总,您多少为我说句话啊。”
米沙拉后退躲开脏水,双手抱臂冷笑:“肖总,我是个女人,这种时候不方便多嘴呢,你说是吧?”
肖庆华被噎住,抖着嘴唇说不出话。
米沙拉和陶微一起上车,陶微问她:“怎么不多骂两句解气。”
“没意思。”米沙拉戴上墨镜掩去情绪,“没意思,骂他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
陶微发动汽车,开了一小段路才说:“不需要改变,但你可以影响更多人。”
“谢谢。”米沙拉看着窗外高高的庄家,笑了。
……
没有黑粉乱战,庄沭微博下热闹成另外一种模样。
有执行吸引力法则,每天打卡求财、求色、求暴富的,有路过打卡,接帅比老公的,有练吸星大法,吸点幸福运气的,有傻笑、尖叫沉迷嗑真人夫夫的,五花八门。
贺氏集团和旗下公司,在老板授意下,都转发了庄沭晒结婚证的微博,贺兰挨个打卡检阅,少爷表示非常满意。
不过少爷心里有根刺,陈年旧疾,隐隐作怪。
贺氏全部亲戚默不作声,闹得如此惊天动地,他们仿佛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自然不会接受。
亦如在他六岁,贺正正式收养他,抱着他回到贺家老宅,他们也是这样,不开门、不迎接、不说话、不接受。
贺正那时势单力薄,就这么抱着他,推开一扇扇紧闭大门,踹开祖祠,抢下族谱,写上他的名字。
那些人像疯了一样冲进来,拼命撕扯,老贺把他压在胸口,死死护住,沉默又坚定。
如今老贺今非昔比,可这帮臭裹脚布,依旧卷土重来。
贺兰盯着手机,幼小心灵中镶嵌的破碎画面,一幕幕滚滚而来,原来伤口从未痊愈。
他翻看那些名字,他们的微博是上流生活的光鲜亮丽,富足优雅,令人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