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温润轻柔,他脸上甚至带着和煦笑容。
肖庆华当场愣住,缓了半晌,憋得老脸通红:“我、我……确实不冤。”
他常年泡在高层的尔虞我诈里,知道什么时候该做条狗,比如命在人家手里时。
昊视假意报警,忽悠外界的同时,也是试探庄沭是否真的会追究,如果会,他们这招提前预告,算是撇清关系,保护股价。
至于肖庆华,笑话,谁会在乎一条狗的死活呢?
庄沭算准他的心思,其中乾坤,二人心知肚明。
“可怜,堂堂昊视副总,只能困在这儿钓鱼?”他微侧头看眼水桶,笑了,“鱼都没钓上来啊。”
肖庆华像被训话的小学生,臊眉耷眼:“这是我眼拙,活该受的罪。可是昊视大股东,也该付出点代价吧?”
“我喜欢聪明人,但不喜欢太过聪明的人。”庄沭眼神玩味,“不要试探我的底线,我这个人没有底线。”
肖庆华被戳个对穿,掏出手绢擦了擦汗:“我不敢、我不敢。我是说,庄先生有需要我的地方,我是愿意的。”
“肖总啊。”庄沭笑开怀,“昊视给你那么多钱,你却还想咬人?你说,我还敢用你吗?”
肖庆华没想到,庄沭既要用他,还要把他钉在对立面上,是一点不把他当人看啊。
但他没有办法,庄沭和昊视,有眼睛都知道该选哪边站吧?
“我懂,我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昊视,根本不是……在帮谁。”肖庆华瞬间做好选择,他想求生!
庄沭重新戴上墨镜,起身双手插袋:“我要你,从消息面上打击昊视,会有人配合你,打爆昊视大股东的质押仓。”
“这……能行吗?”肖庆华穷极一生想象,都不会想到庄沭要一锅端了昊视,那可是市值几十亿的公司?
他还以为,最多就是举报昊视各种违法、扰乱市场行为,或是高层行贿受贿。
庄沭心里翻个白眼,又不是他掏钱,行星域在后面馋得淌哈喇子呢。
“肖总,抓紧时间自渡吧。”他说完这句话,拍拍手准备走人。
突然,钓鱼小院院门被敲开,涌入六七个黑衣安保。
一辆齐柏林停在大门口,前后两辆改装奔驰安保,嚣张拉满。
陶微低头看表,甚至对了对时间:“晚了九秒。”
“哈?”一旁米沙拉看懵逼了,“电影都不带这么拍的。”
肖庆华以为来人是抓他,受惊野兽般跳入池塘,可惜池塘并没有他想象的深,不仅崴到脚,还吃了一嘴鱼屎,露着个脑袋,惊恐未定。
庄沭回头嫌弃地看一眼,吩咐道:“捞出来,跟肖总好好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