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桥窝在他的臂弯里点了点头:“问你。”
耳畔容悦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他的视线落下来:“江姑娘,国师一职我已经请辞了,你不会忘了吧?”
江令桥迷蒙地眨了眨眼——她好像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什么时候的事?”
容悦嘴边的笑意深了些,似乎心情很好,他转过头去继续打绳结,悠然道:“明日。”
“既如此,那就是还在朝堂了?所以这几日朝廷是个什么情形?”她仰脸看着他,似乎很期待如今官稚的幸福生活。
容悦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面头也不抬地同她拌嘴:“我说江姑娘,你是不是只在有所求的时候才会想到我啊?”
“我有么?”
“你觉得你没有么?”
“我觉得啊,我觉得我好像真没有……”
“你的心是黑的。”
“哈,我的心本来就是黑的啊!”
“那你去问别人好了,我忙得很,怕是要招待不周了。”
江令桥往他身边凑了凑:“你叫我走我就走?那岂不是很没面子?今天我就要待在这儿,我就要从你嘴里问出话来!”
“那我要是什么不说呢?”
“你会么?”
“你觉得我不会么?”
“我觉得你不会。”
“你倒是很有信心啊……”
“对付你我有的是法子。”
容悦笑了笑,揽着她脖颈的手紧了紧,抬头看了眼正亮的天色,语气里带着若有似无的挑逗:“哦,看来你在等晚上……”
江令桥两手捂住他的嘴,猛一扬眉:“你胡说!”
容悦捏住她的脸,不说话,只是一味地笑,揽着她的脖子转了个弯,将她带到了秋千旁边。
“坐下。”
江令桥坐在秋千板上,好奇地掂了两下,又拽了拽两侧的麻绳,末了满意地看向容悦:“没偷偷割断哪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