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翻过身子,却发现后背疼的厉害。
“我这是……被创了多少刀子?”
“整整七刀。”阿晁说道,“十四爷,您还是趴着为妙……”
“那帮孙子到底是什么人?”老十四问道,“要是让我逮到,必定要剥了他们的皮!”
“应该不是咱们满蒙人。”阿晁说,“他们的招式上挑这个动作居多。”
“上挑?”
“这个动作,应该是南汉人的武功里居多。”老十四说,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像玻璃球一样凝固了、静止了。
“对了,钱烂呢?”老十四从思索中抽身,“我伤的这么重,她怎么就不知道来看看我?”
“她——”阿晁说,“她来看过您了。”
“她就这么随便吗?”
“我还没好呢!”老十四不满的抱怨,他现在还浑身无力虚弱的很,“钱烂就仅仅只是瞟了我一眼而已吗?”
这个无情的女人!。
“不是。”阿晁说:“您流血不止的时候,她提出要用烙铁灼烧止血……”
“烙铁?”
“灼烧?”
“止血?”
老十四连连吐了三个问号,顿时感觉身上的肉疼了起来,“是用铁块烧热了贴在出血处么?”
阿晁赞道:“十四爷英明!”
“难怪啊……”老十四笑着,嘴角抽抽搭搭的,“我昏迷的时候闻见了烤肉的味道……”
一旁的老大夫心说:呵呵,草民还给您擦了不少的赖哈子。
他下意识地将袖子,给老十四擦嘴的袖子放到鼻子前嗅了嗅,他脸上的皱纹登时就和大海的水波一样荡。
“可是,为何我感觉不到痛……”或者说没有很痛。“钱烂那厮会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给我疼死吗?”
一旁嗅赖哈子的大夫拱手回答道:“回十四爷,是草民动作娴熟。”
“你?”老十四揪着眉头,“你给我止的血?”
大夫说:“正是在下。”
“阿晁,”老十四阴森森地念,眼光像薄薄的刀片朝阿晁头顶刮过去:“你什么时候和钱烂烂是一伙的了,还给她带帽子。”
阿晁眼皮朝上一跳,甚是不解老十四的说法:“?”
“我没有给钱烂带帽子啊,我说的是,方法是她提出来的,只是我信不过她就没让她给你弄了。”
“直到这个大夫来了,我才同意让他给您止血的。”
“她又不是医者,万一她拿你的性命开玩笑怎么办?”
老十四听了阿晁最后的话,激动的都要跳起来——由于后背的伤,所以没那能力,但是,他还是斩钉截铁的大叫一声:“不可能!”
阿晁瞪着眼睛:激动个啥呀!就不怕伤口爆裂吗?
“十四爷,您冷静点!”阿晁说,他赶紧上前把老十四给摁住了。
一旁的大夫也从中劝导:“您这样,伤口会爆裂的。”
也用不着这二位如此激动,老十四已经被牵扯到的伤口疼到了,嘴里嗷嗷嗷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