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受到刺激是必然的结果。
但是不知道影响大不大,还能不能做手术。
……
只有在特别绝望的时候,燕也然会想起他一直刻意避开的一个选项:把事情告诉江弃,让江弃帮他。
这个选项简直太完美。
十几万的手术费对江弃来说就是洒洒水。
他了解江弃,江弃是那种一定要追究到底的人。
只要他把一切说给江弃听——最委屈的那几年,他差点没扛过去的那几年。
只要他告诉江弃:你知道吗,你曾在我身体里留下过一个不完整的标记。
因为你们极优性的Alpha信息素太过特别,我这个普普通通的beta竟然也受了影响开始二次分化。
我的人生因为这个标记彻底改变了。
我失去了很多,我甚至还吃过几个月的牢饭。
十年时间,我过得不可谓不凄惨。
……所以现在找你要十万块洗掉标记的手术费,不过分吧?
听到燕也然的诉说,江弃一定会自责,会愧疚,会为燕也然已经无法改变的过去痛不欲生,然后想方设法照顾燕也然,弥补他。
那时候他们之间就不再是分手的前任,燕也然会变成江弃的罪责。
别说十几万,江弃估计会直接包办了燕也然后半辈子的一切,以此来赎罪,又或者同情地施舍。
拿自己的委屈去要挟江弃,这太简单了……
可现在的燕也然怎么能这么做。
因为自己深陷泥淖,因此要拉江弃下来,他怎么狠得下心。
燕也然浑身上下穷得就只剩那点温柔,他留给江弃。
他不要成为一个让江弃为难的抉择。
所以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脑子里唯一笃定的想法就是:不可以靠近江弃,不可以和江弃纠缠不休,不能让江弃知道一切。
……
突然,从混沌的梦境中醒来。
深夜的巷道没有了,身体的疼痛也消失了。
燕也然艰难睁开眼,还未脱离那种半梦半醒地迷茫,便惊恐地发现了一个事实——
他正睡在他不该靠近的江弃的怀里。
一丝。不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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