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燕也然那天突然疼晕在家。
第二天醒来他也没来得及奖励自己吃碗贵一点的蟹黄面,紧赶慢赶着去了医院。
医生说,那是因为他短期内接触到了会刺激他腺体的信息素。
燕也然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和江弃的短暂相处,让他旧疾复发。
医生催他赶紧定下手术时间,因为他现在的腺体情况最适合做治疗,倘若进入复发阶段,不稳定了,燕也然想再做手术又不知道得猴年马月。
燕也然每个月都会到医院做抑制治疗,其实就是在维持腺体的稳定状态。他已经做了快两年,当然也想要尽快手术。
一推再推,不过是因为手术费用昂贵,没个十来万根本拿不下来。
燕也然不管怎么攒,就是攒不够。
医生告诉他不能久拖,最晚就是下个月,因为受到刺激,他体内的标记已经有了反应,再拖只会把手术时机蹉跎。
又反复叮嘱他,手术前就不要和那个Alpha接触了,否则这两年的治疗都白做。
燕也然答应。
他想,这下好了,他完全有理由不再和江弃见面了。
江弃最好是过自己的幸福人生。
而他燕也然,只想把折磨了他十年之久的病症治愈。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医生说为了准备手术,这个月要多打两针注射剂。
可一针五千,燕也然还能负担,再多打两针,钱包真的吃不消。
这时他听了个据说在诊所当药剂师的朋友的话,认识了一个专做注射剂倒卖的中间人,以五折的价格买到了三支信息素注射剂——
人一穷就容易走极端,脑子也糊涂了,燕也然脑袋一铁,真就信了。
六千块钱给出去,拿回来的注射剂看起来像那么回事,燕也然自己在给自己打。
一边疼得两眼发黑,一边还要咬着牙往里推。
最后半死不活的躺了一夜,发现那些注射剂根本不能用。
对方说什么燕也然早被人标记过,所以不起效——谎话连篇。
燕也然每个月都在医院治疗,只要使用的注射剂数值与他足够匹配,就有用。
很显然,这几支注射剂里的信息素都很劣质。
虽然不会损伤腺体,但属于白白浪费钱。
燕也然走的渠道不正规,因此只能吃了闷亏。
他都想好了,去找人借钱,不管怎么说,先抓紧时间把手术做了。
今天偏又祸事连起。
前脚被骗了钱,从酒吧出来又遇到江弃。
江弃的信息素对他来说简直是噩梦。
靠近江弃,他就失去自制力,理智都在失控边缘。
会不断渴望着与对方的碰触,想要亲近,想要拥抱,做一切可以缓解疼痛的事。
他身体里的标记依赖于这种活跃的信息素感染,然后陷入欲望与病痛交织的水深火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