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景溯庭在堂上的话的这一瞬间,他就明白,景溯庭不会再对他手下留情,而这一切很有可能是因为秦麦心。
他若是再被关在宗人府的大牢内,等他出去,这天下肯定就不会再是他的,从小到大,他活着就是为了登上皇位,皇位是他毕生的目标,只要能登上皇位,无论牺牲什么,他都在所不惜,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事破坏或是阻拦他!
事情若真的到了无可缓和的地步,就算死,他都要拉着景溯庭一起下地狱!
“退下!”在前来带领司马凌昊下去的衙役到达司马凌昊面前时,司马凌昊冷声呵退那群人道,“本皇子要求进宫见父皇!”
“十三皇子,国有国法,您如今的身份不适宜进宫,本官会向皇上表明你的请求的。”吏部尚书说完,给那群衙役使了个眼色。
然而,就在那群人靠近司马凌昊之际,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听人呵斥道,“都给本官住手!圣旨到——!”
众人闻言,全都跪在了地上,秦麦心蹙眉随大众一同跪在了地上,同时抬头朝喊出这话的人望去,就见元怀修带着圣旨从外面走了进来。
“吏部尚书接旨!”
“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十三皇子一案,甚有蹊跷,择日再审,特令元丞相将十三皇子带回宫中,钦此。”
“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府,东厢房。
秦麦心坐立不安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司马凌昊被带进宫,景溯庭也跟着进了宫,而她自宗人府回到家,心就一直没安定下来。
皇上为何会突然说这案子有蹊跷?莫非他是病的老糊涂了,打算保住司马凌昊?
若是皇上真有这意思,那是否说明,他有意将皇位传给司马凌昊,若真是如此,他们就完全的由主动变为被动了,她现在只希望景溯庭从皇宫回来,能带来好消息。
秦麦心回到家,就一直开始等,然而,一直等到夜深人静,景溯庭都依旧没有回来。
秦麦心免不得心里着急,她想出门,最好是想个办法进宫,但是想到她和景溯庭对外的关系,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她这一出去,免不得就露了馅,到时候对景溯庭更不利。
秦麦心从前一天晚上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天色大亮,景溯庭仍然毫无消息,心神不宁了整整一晚的她终于忍不住了,起身就朝门外走了出去,就算不进宫,找人帮忙打探消息也是好的。
“北火,你在吗?”秦麦心走出院落,就喊道,北火一闪身,就出现在了秦麦心的面前,“夫人,有何吩咐?”
“你现在立即去找几个武功高强的人,保护我的安全。我现在必须到外面去一趟。”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办。”北火知道秦麦心的担忧,昨晚她一直守在屋外,看到屋内的灯亮了一整夜,更知道爷昨晚一晚上都没回来,这时候劝阻已经没有用,保护夫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北火刚回完话,准备走出去找人,这时就见西水火急火燎的从院外跑了进来,人还未到,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夫人,夫人,不好了,爷被皇上下旨关入天牢了!”
“冷静点!”在西水冲进来之际,秦麦心上前,既对西水说也是对自己说道,“西水大哥,现在将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属下一直在皇宫外等着,具体的属下也不清楚,只知道爷进去一晚没出来,出来的时候,被一群侍卫押解着,属下想上前,但被爷的眼神给制止了。属下花了些银子,就打探到,说是爷得罪了皇上,皇上一怒之下,下旨将爷打入天牢。”
秦麦心沉默了片刻,对还站在身侧的北火道,“北火,你继续按照我刚吩咐你的去办。”
“是,夫人。”北火应声离开,秦麦心见北火离开,转向西水那儿道,“西水大哥,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是,夫人。”
秦麦心说完,转身进屋,写了几封信,分别装好,走出来后,交给西水道,“西水大哥,麻烦你将这几封信按照上面的地址逐一送出去。”
西水看了几封信封上的地址,眼中闪过了片刻惊讶,但随即应声道,“属下明白,请夫人放心。”
西水拿着信离开不久,北火那边也准备好了人手,敲门走进房间,前来向秦麦心汇报道,“夫人,一切都准备好了,现在出去吗?”
“是。”秦麦心将需要的东西带上,带着北火朝大门走去。
主仆两人出了门,马车按照秦麦心的吩咐,驶往秦将军府,此刻天色已经不早,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异常,秦麦心坐在马车上,看着街上的热闹景象,眸光越来越深沉。
两人抵达秦将军府时,秦远峰尚未下朝,将军府内都是一些不对盘的人,进去难免节外生枝,因此秦麦心只是和北火待在马车里,守在门外等秦远峰下朝。
大清早的,将军府内却显得格外的热闹,即便秦麦心待在距离将军府大门几十米远的小巷口,都听到了将军府大门发出的“嘭”的一声巨响,随即就听到秦家小姑那杀猪似的声音响了起来。
“秦小米,你给我站住!你个不要脸的骚狐狸,你竟敢和我抢司徒公子!”
“是谁不要脸?在厉城谁不知道,司徒是我未婚夫婿!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瞧见他,两只眼睛就黏在他的身上抠都抠不下来了?”
“你骂我,你竟敢骂我?我是你小姑,你竟敢骂我?你爹不教训你,我就代替你爹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尊敬长辈!”
厮打叫骂声不断的从大门口传来,秦麦心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就瞧见两个女人扑打在一起,身边不少丫鬟瞧见了,也不敢上前去劝解,仿佛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司徒还有来这儿找过秦小米,秦家小姑还看上了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