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好人兜里?随时放那么多现金啊!严艳更是眼睛都看?直了,她平时在牌桌上输输赢赢,玩的大部分都是十来二十块。百元大钞被称为“红花”,一局“红花局”,不断加注,赢的暴富,输的血本无归,每次都能让人肾上腺素飙升。但毕竟她的初始资金就?那么些,还得坚持一个?月,打着?零零散散的凑合过?,平时只?能眼馋别人玩儿?。如果讹到这笔,估计她就?能尝尝鲜了!其实上次郑旭被开瓢,她也就?讹到五百块,但好歹也差不多是她半个?月的伙食费——谁让这家人那么穷,要不是她以报警加开除为由威胁,让他?们零零散散凑了几天,不然还拿不到呢!她将目光从秦轲手上的钞票挪开,落到他?的脸上,眼神中是抑制不住的贪婪。没想到啊,遇上了个?金镶玉!严艳像是留着?哈喇子的癞蛤蟆,恨不得霎时伸长舌头将钱卷走。此时的沈南昭从后面?跑来,他?见着?面?前场景,隔岸观火,笑里藏刀严艳警惕地看着他们之间的小动?作,见着沈南昭过来她也紧张,但贪婪最终还是占据理智的上风。她咳嗽一声?,打断了对面人的交流:“喂,你刚刚说的,还作数吗!”只赔两百块,她本来不想同意的,但是……严艳硬生生将目光从秦轲手里那?叠红票上撕扯开,落到了沈南昭的右手上,只见那?柄美?工刀没有收完,泛着寒光的刀刃像是春笋般,还冒了个尖。她心头一颤,决定速战速决,于是扯着嗓子故作为难道:“可以,两百就两百。”见着沈南昭的目光更加不善,黑沉如深渊,她咽了咽口水:“这?次就先算了。”闻言,秦轲偷偷瞟了一眼黑脸的某人,心里莫名有点发憷,但考虑到后续的安排,他清咳两声?,淡定地从里面抽出两张——“既然他是你的儿子,那?他的赔偿我自然该给你,不过……”呵,严艳听到他话?里的转折,目光瞬间凌冽起来,她嘲讽地勾起嘴角,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我就说你这?兔崽子没安好心。她似乎有所预料,自以为拿捏住了对?方的七寸,随时?准备泼妇骂街。秦轲了然一笑,他话?锋一转道:“不过,我还想和你做个交易。”什么交易?严艳本以为拿不到那?两百元,可听秦轲话?里的意思,好像不是这?样……顿时?,她狐疑地盯着面前那?人。哗哗——秦轲轻轻甩了下手中的钞票,崭新的纸币发出沙沙的响声?。他道:“郑旭胡作非为惹到我了,所以我教训他,赔两百也不为过,但我还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