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陈殊拧拧眉,腿部的伤口被碰到,疼痛感袭来。
“陈姐姐,抱歉。”江照致歉,又看向周令九,“九哥,世子,世子他来王
府了。”
“世子?”周令九诧异,又将陈殊扶好,查看腿间的伤,确认无碍后,便跟着江照来到前厅。
褚炫正端坐在椅子上,呷着两口茶,又放下茶杯。
今天的他身穿一袭青色圆领道袍,显得飘逸洒脱,王府内的婢子又上来添上热汤。
“世子见谅,王爷王妃不在府上,我们这些下人恐招待不周,还望世子海涵。”周令九拱手,接着又道,“那就恕我等不远送了,世子慢走。”
褚炫扬扬唇角,看来呀,这睿王府上下皆不待见他呐。
“周将军为何急着撵我走,怎么说我也是王府的客人吧?”褚炫拢拢袖子,看瞥了眼周令九身后的江照。
只见他一脸愠怒,要把自己吞了一般。
“小舅舅,为何缩在周将军身后,害怕看到我?”褚炫特意将舅舅二字咬得很重。
江照紧咬牙齿,就差往他脸上啐口唾沫。
“世子也是知书识礼之人,莫要如此胡搅蛮缠。”周令九翻翻眼皮,“今日王府上下很忙,恐无暇顾及世子。”
“世子,请!”江照上前两步,伸手作请,那意思很明显,赶紧走人。
褚炫眼中笑意浓厚,“你们就不问问,我是如何进来王府的?”
“哼,还不是以权压人,仗着自己安宁王世子的身份,吓唬王府的侍卫。”江照冷哼一声,不屑地别过脸。
“阿九,今日冬至,可否准备九层黍米糕?”禇煜的声音从内殿传来。
“殿下,王妃,
你们回来啦?”江照一听褚煜的声音,乐得像只陀螺一般窜到二人跟前。
胡葭眼中噙着笑意,“看起来,长高了一些。”
“是吗?九哥也说我长高了。”江照欣喜不已,接着又看了眼褚炫,“殿下,安宁王世子,他?”
“是我请他入府来的,毕竟今儿是冬至,也该团圆团圆。”褚煜坐到殿中的大椅上,又伸手朝胡葭,拉她坐在身侧。
“世子近来游历四方,恰巧到了陇原,睿王府也得尽地主之谊,否则传回京城,朝中大臣不得编排我一翻。说我睿王府吝啬小器,让自己堂兄弟吃闭门羹?”
江照不再多言,又剜了眼褚炫,接着变脸极快,看向褚煜,“殿下,春桃和许柔已经在蒸制九层黍米糕。”
“你们下去忙吧,”褚煜起身,搂过胡葭,与她贴得紧密,还特意绕到褚炫跟前,“世子若不嫌弃,便在王府小住一段时日,正巧我夫妇二人也要回京,替父皇贺寿。”
褚炫起身,作礼,“多谢王爷款待,我便恭敬不如从命。”
“嘁,就是想在我们王府混吃混喝。”江照与周令九缩在一块,碎碎念着。
“殿下,腰被捏疼了。”胡葭覆住褚煜的手掌,方才他走到褚炫跟前,就是想炫耀自己与胡葭有多恩爱。
“为夫下手太重了,若不然,葭儿捏回来?”褚煜颔首,扎住胡葭的额头,又想吻上她的唇。
“夫君,”胡葭指腹抵住他的嘴,“此
间喜乐,得闺房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