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照为何会心术不正?他天生便是这样吗,若是心术端正,他便可以活着吗?!”
“太子绝不会对自己胞弟下手!”
若是不提太子还好,厢房门外。儒衣男子静静的守着,里间的声音十分清楚了传了出来,他神色微动,微微敛眸,将手放在腰间短刀上。若是有什么变故,便会立即冲进去保护殿下。
果然,被戳逆鳞,李环终于不复原本平静神色,双眸一瞬变得漆黑锐利,声音一瞬抬高:
“那驸马呢!他心术不正吗,他又做错了什么?既然第一个不得已出现了,又怎知不会出现第二个。梁宴至做的最蠢的事,就是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在旁人手里!”
声声质问,逼迫,如雷霆震荡,贯彻灵台。
这些年,压制在心头的,全部随着这声愚蠢而弥散在耳边。
周慎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当年之事,他亦有劝阻。但是事情已经尘埃落定这样久,身为臣子,不该一直妄议君王之过,这一切自有史书评判。
“梁将军之事,事出有因。陛下虽有过错,但是太子不是陛下,当年他从未想过要害梁将军。”
从未想过,却还是害了。
伯仁因他而死,这便是他要还的罪孽。
李环此刻当真觉得李燃在此事上退让当真是蠢透了。成大事者就该不拘小节,他可以踏着千万人的尸首走上那个位置,为什么不能再多这一个。
她刚想要唤门外的衡流进来,然而话到嘴边却突然顿住了。太傅手里的东西诚然可以这样拿到手,但是最关键的却是那个将罪证都送到太傅手里的人。
李燃并没有对太傅动手,而是用这样迂回的方法或许就是因为这个。
或许,在当时太傅连最后见他一次的请求都推拒了后,从前那丝丝的感情,便全然荡然无存了。
有的,就只有利用。
想明白后,李环只觉背脊陡然一阵寒意袭来。
她还是小看这个二侄儿了。
平稳了一番情绪,李环绝定缓下来按照李燃说的做,她昂头看太傅露出了个微笑:“这些年,太子能走到如今这一步,难道全凭着他的仁德吗?”
见周慎皱眉,李环笑得更甚:“不-->>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