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江峙文是要亲自来的,但是想到上一次江嘤嘤那副态度,觉得江嘤嘤未必会想见他,加上江瑞先一步将这差事揽了下来,他便去处理旁的事去了,也没自讨没趣到江嘤嘤面前凑热闹。
而江瑞过来看一眼,当然也不是什么全什么礼数。主要还是要确定一番二殿下伤势,想想二殿下如今什么也没留下,若当真有个什么意外,他们这一番筹谋就宛如竹篮打水一场空,除了江嘤嘤个王妃的头衔和满府的金银之物就什么都没有了。
江嘤嘤本就心情不愉,看到他这幅冤种模样,便更不爽起来。颦眉微微扫了他一眼,便径自走到高位上坐下,身后的扶姞赶紧奉茶。
江瑞摆着沉痛的嘴脸,一边关切,一边旁敲侧击昨夜遇刺一事:“听闻陛下昨夜差点微服出宫,被元中书给拦住了。这应该伤得是不轻,不知道太医是如何说?要说光派太医来怎么行,这巡守也得增固,万一这贼人一击不成再来一次要如何!”
什么刺客,哪里来的刺客。府邸又不是什么筛子,除了李燃自己,还有谁有这样的能耐潜进来来伤他?
江嘤嘤手里还端着热茶,才抿了一口,便不爽的放下了。她又想起李燃做的这事,那李恒便是主角又算得了什么,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怎么能叫他这样自伤,还将她瞒得死死的,要不是她看出来……
越想越不爽,手里的杯盏便重重的磕在了桌上,瞬间吓了江瑞一跳,忙反思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思来想去自己也没说什么,难道是二殿下伤得太重了?那他确实不应该一上来就戳人心窝子。
这个想法只是一瞬间,然后江瑞沉静了一下就仔细瞧了眼江嘤嘤,这一瞧好像确实不太好了,平素步摇金钗满头,衣冠楚楚的魔头好像衣着也太过素净了些,心里便顿时一沉,然后小心翼翼斟酌道:“即便是有个什么意外,也无妨,反正还有江家在。”
当然到时候江家也可能不管什么用了,江瑞这时候才了悟什么叫一损俱损,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而江瑞说这话当然不是什么良心发现,他只是怕江嘤嘤觉得死到临头,就顺道先把他踩下去垫脚,他毫不怀疑这魔头会这样做,他的那些把柄还在这魔头手里攥得死死的呢。
想到来之前,还听家里那几个被江嘤嘤欺压的堂弟还气不过骂道,“二殿下要是不在了,看那魔头还有个什么依仗”全然都是一副先要来踩一脚的仗势,江瑞就是一副沉痛的模样。
这些事他们可以做,江瑞确是不能做的,他还不想死。要不是那些书信,他怎么也不能受这些屈辱。
“不管什么时候,皇子妃都是江家的女儿,就算从前有些不愉快,那都是自家人间的摩擦,都过去了。伯父也说悔从前未曾好好带皇子妃,要是能有个机会补偿皇子妃,他定是乐意至极的。再不济,还有阿兄呢……”
江瑞这一番话说的是感人肺腑,要是换一个人,这会儿就算没有被感动的涕泗横流,也要心中暖意动容。
然而,空气寂静了半晌,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听上去心平气和带着微笑的:“阿兄。”
江瑞哆嗦了一下,然后下意识抬头就看到一个白玉茶盏朝他飞来,顿时吓得-->>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