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漪张了张嘴,想说不是,他确确实实是看到那片血色,还有倒地的青棠。
她面色苍白,胸口被插了一把利箭,死在大雪之日,血染了一地。
血腥气尚且萦绕鼻尖,雪落下的凉意还停留在身上。
万般言论,止在胸口。
“无论如何,你要小心容相。”
方才一眼,他好似窥见一个秘密,可与那血色画面相比,却显得无足轻重。
青棠无奈的点头。
小公子今日受了惊,倒似换了个人。
“好了,今日月光很好,想不想听歌。”
花漪怔怔点头,他还是有些忘不掉那个画面,内心依旧惶恐。
青棠看他一眼便知,她清了清嗓子,垂着眸泛着柔色。
“清清的月摇啊摇,摇到娃娃的睡梦头。”
“阿父推着小床晃呀晃,娃娃梦里笑嘻嘻。”
“阿母低声问阿父,娃娃今夜乖不乖。”
“阿父轻声回阿母,乖娃娃,娃娃乖。”
……
伴着轻柔的歌声,踏着月影归去。
花漪拿下帷幔,抬头看她,月光下她的面容泛着一层柔软的荧光,淡淡的眉眼偏生长了一张可以与日月争辉的模样,看着人时像是把人看进眼里,实则眼里一片虚无,什么也装不下,似有所感,她突然转头,撞上他的目光,她微怔,缓缓的露出一个轻浅的笑容,像是要抚平他心中的不安。
花漪心中的恐惧渐渐转移成另一种更加炙热,更加令他难以掩饰的东西。
他藏无可藏,甚至也没想过要藏,可偏偏那个人,对情感之事十分迟钝。
他有时候恨她过于迟钝,有时候又觉得她这种迟钝却刚好给他机会。
否则,以青棠的性格,她若是不迟钝,不熟悉男女之间如何相处,她一定不会对他这般熟稔,这般放纵。
她一定会疏离到几乎冷淡。
离青棠及笄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母亲和父亲已经开始准备要用到的东西。
青棠有时候也会被抓着去熟悉流程,及笄束冠后,便说明她已长大,可以娶夫。
这一日她母亲和父亲都有些神秘,青棠以为有什么事要发生,或者他们会跟她说些什么,没想到吃完饭,也没说什么,只是叫她快些去休息。
青棠洗漱完后,照常上床。
只是她盯着被褥停住动作,那本该平铺的被褥此时凸起了一块。
蜿蜒的黑发铺在她的枕头上,昏暗的烛火中,那突兀的床铺动了动,一只白皙光滑的手臂伸出,一张妖艳魅惑的脸从锦绸中露出。
泛着春色的桃花眼含情脉脉,他勾着唇,坐直了身,眼睛如同钩子一般直勾勾的盯着她,任凭锦绸滑落,露出赤裸如玉的上身,精致的锁骨,黑色发丝绸般凌乱泄在他的背后半遮半掩着丘臀,黑与白的碰撞,极致的艳色,如同化成人形的妖精。
而这个妖精正勾引她。
“小将军,奴准备好了。”他声音如同蜜糖一般,甜腻妖媚。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声音。
床上的男妖精就是念月。
“你怎么进来的。”青棠从方才他被子落下时便转过身,此时正盯着跳跃的烛台看,淡淡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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