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会有这许多。
她有些担忧地问:“临渊,你拿得动吗?”
她想了想,又问:“要不要将它们拆开,我帮你拿几本。”
临渊平静道:“臣还不至于到连话本都拿不动的地步。”
李羡鱼依言将心放落。
她轻点了点头,又看着他这样一手持剑,一手拿话本的模样,像是倏然间想起了什么。
她杏眸微微亮起,有些期许地问:“那你是不是不能空出手来了?”
临渊侧首看向她,剑眉微抬。
他以仅有两人能听闻的语声问:“公主想说什么?”
李羡鱼却展眉轻轻笑起来。
她道:“这样,你便不能抢在我前头付银子了。”
她方才在胭脂铺里便发现了。
习武之人不但身手敏捷,便连付银子的动作也比她快得多。
她即便是先拿出荷包来,也争不过临渊。
但是如今不同了,临渊空不出手来,便没法与她抢了。
临渊一顿。
未来得及启唇,便见李羡鱼又雀跃地道:“那我请你吃小食吧。”
临渊的视线停留在她带笑的杏花眸上。
稍顷颔首:“好。”
李羡鱼见他答应了,步履愈发轻盈,很快便就近寻到个卖小食的摊子。
那摊子上卖得是龙须糖,白如雪,密如丝,瞧着便十分好吃。
李羡鱼要了一盒。
并如愿看到临渊真的空不出手来,不能与她抢着付银子。
即便只是十文钱。
李羡鱼十分满意。
她弯眉,示意临渊俯下身来。
自己则轻轻踮起足尖,用摊主送的木筷子挟起一块雪白的龙须糖,喂到少年唇畔。
热闹的长街上,人群接踵而过。
而身着深绿色宫装少女眉眼弯弯,语声清甜:“你尝尝。”
*
不远处,望月楼雅间内。
太子李宴正于此饮茶。
他本是难得地出来散心,但遇见长随前来禀报,便唯有暂且在此议事。
长随此刻正掩上雅间的槅扇,于下首比手行礼:“殿下,尚书左仆射独子之事,已尘埃落定。”
李宴端着手里的茶盏,启唇问道:“皇叔最终是如何解决?”
长随答道:“摄政王协同大理寺追查多日。最终查明,是城郊一伙山匪,进城寻乐时临时见财起意所为。”
他道:“日前摄政王已亲自带兵去城郊剿匪,昨日凯旋。也算是给了尚书左仆射一个交代。”
李宴端着茶盏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