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跳舞就是要那样子。”菠萝包蹭一脸惋惜。
店里的彩灯也没开过,甚至不允许在晚间十点后听歌。
法棍渐渐静了下来,他一提起来就感到无望。如果这个月月底不能还清,不止这家店会被收走。
“他们仨也要被制裁。”
“是被怎样?”林黛玉问。
“高利贷扔骰子,砍手砍脚或者砍头。”
“那也不是全然没有希望。”
“手是6,脚是1,剩下是脑袋。”
“……”
“跑也不能走远,全球连锁,整个岛都有他们的人。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还有家人。”
法棍与菠萝包满眼失去了希望,空洞洞的在啃着他从中华街买来的包子。
林黛玉看他们这样,也气不打一处来,“那还清就是了,天无绝人之路。”
“对,我们去抢银行。”
“哪一间好呢?”
“我觉得东街区那间比较好。”
“可我觉得转角那家电话亭对面比较近,说不定我们能挖个隧道。”
他们转向林黛玉,“你觉得呢?”
林黛玉仍在思索,这个数额究竟是多少。
“去抢钱庄,什么胡话,亏你能想到。”她翻开菜单,上面中等价位的酒就是一万标价。如果能卖出一万瓶,是否就差不离了。
“先卖了酒窖里那些酒就是,再将生意振兴起来。今天是12月的第一天,到月底还有一个月。现在一天能卖出多少?”
菠萝包比划了三个指头。
“三十瓶。”她不会猜三百瓶这种不现实的。
菠萝包摇摇头,“三瓶。”
三瓶么?是否太夸张了。
这个街区白天里几乎都是休息的,夜间通宵上班,除了这间怪店。
林黛玉决定今天现在店里看看,读了别里科夫一天数学书,直到傍晚,这条街的人才多起来。
但林黛玉至今没看见这家酒吧有客人的影子。
倒是有一对小情侣,两个人见转角那家大店人太多,正好买了蛋糕往巷子里走,一个还对另一个称赞着这里的安静和有趣。
林黛玉看他们走进了店里,安下心来。
一天到晚闲到发霉的菠萝包殷勤上前,在别里科夫的熏陶下,义正言辞对坐在同一面座位的两人说,“这么坐太挤了,你们其中一个可以坐在这里儿。”
他说着按开了他们座位的顶灯,想让他们更清楚看到桌子对面的位置。
任何人的面容和动作都在雪白大亮的灯光下无所遁形,男生别了他一眼,就瞧见坐在吧台前的小女孩。他连忙将放在女友腰上的手放了下来,两人更不好意思坐在一起了。
点了两杯酒,这对男女在肃穆的氛围下,硬着头皮喝完落荒而逃。
“其实不是稳定的三瓶酒,对么?”林黛玉看着今天只有两瓶酒的单子,预感这就是全部业绩了。
“不,很稳定。他还没来。”菠萝包很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