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陆明娪反应过来这姑爷是她亲爹,秦老夫人就大动肝火,吩咐冯嬷嬷让人将他打出去!
“害得自家夫人险些丧命,他还有脸过来?给我撵出去!”秦老夫人激动地站起身来骂,“往后他要再来,不必来回我,直接撵走!”
“要撵不走,就去寻两条狼狗来!他要再敢来,直接关门放狗,我咬不死他!”
老太太是性情中人,瞧什么不顺眼,必然是要张嘴说上两句的,何况陆闻道还险些害死秦氏,她能不动怒的?
陆明娪怕她气出好歹,也不好再提宣家的事,连哄带劝的把人安抚下。
秦老夫人啐她一口,赌气道:“你也不也是什么好东西,就会气人的玩意儿!”
陆明娪哭笑不得,又是撒娇又是哄的,可算让老人家消了气。
秦老夫人道:“你要真怕我气坏了身子,就不该再回那郁家去!”
“外祖母放心,我在那边待不了几日的,”陆明娪向她保证道,“最迟不过月余,我就回来。”
秦老夫人看着她,见她脸上带着笑,可目光却始终冷冷的,化不开的寒潭一样冰冷刺骨,仿佛能要人命。
她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知道她记仇,也不是爱吃亏的主儿。
秦夫人收起玩笑的神色,看着她严肃道:“你自己说的,最迟不过月余,我给你算四十五日。若四十五后日后,你没回来,无论你事情有没有做完,我会都强行带你回来。”
陆明娪应下了。
秦老夫人摸摸她脸,慈爱道:“去吧,去看看你母亲。”
陆明娪起身福礼,告辞往秦氏院里去了。
冯嬷嬷上前来,扶着秦老夫人往内室去小睡,担忧道:“郁家那个样子,只怕如今也不是真心待表姑娘的,老太太您又何苦放她回去?”
她又道:“那郁家不过是想要钱财罢了,陆家就算不给,秦家也拿得出来,何必同他们纠缠?”
“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不是大事,我也相信,就算给了银子,郁家终究会自取灭亡。”秦老夫人冷笑一声,目光也是冷的,“只是阿娪那丫头……你方才没瞧见吗,她是动了杀心。”
说到这里,老太太又有些高兴:“这丫头既不像她母亲,也不像她父亲,更不像陆家任何一个人,像我。”
她这样说,不是没道理。
秦老夫人母妃性子软,撑不起王府,她父王虽疼爱儿女,可有一点不好,就是把姬妾宠得无法无天,还昏聩的很。
有一年王府一个小妾假装有孕,想借故小产推到她母妃头上,好自己爬上去当王妃。
偏她父王耳聋眼瞎,信以为真,要上旨休了她母妃。
秦老夫人哪能让他们如意?
顺藤摸瓜,威逼利诱一顿操作,直接将那小妾处死了,后来更是连根拔起,把那小妾一家都端了。
她父王连个屁都没敢放,哪怕事后秦老夫人要将他府里的姬妾全部送走时,他也没敢多说一句,乖乖备马车把人送走了。
冯嬷嬷在她跟前服侍多年,自是知道她那些丰功伟绩,哄她笑道:“是是是,表姑娘最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