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怕我老头做不好?”
阿祖有些生气,福贵不敢再出声,只能低头候在一侧。
我是没人要的孩子,是阿祖从雪地里将我救了回来。
“你长得与我孙儿有几分像,可愿叫我一声阿祖?”
“阿祖!”
小小的我,用尽力气,喊的响亮。
“好,今天起,你就叫李无暮了。”
刚醒来的几日,我就是阿祖的掌中宝,吃饭要喂,出门得要跟。
好在我年轻,身体养了段时日,好的差不多了。
身体一好,掌中宝,就成了鞋底泥。
受重视的程度,完全不能媲美。
阿祖日日到我院里,催我上朝。
我一点都不着急,还想再待上几日。
宫里的信,不间断地往我屋里送。我看不见,全靠福贵转诉。
福贵近来来同我抱怨,一到晚上,他就莫名的背脊发凉。
好几次起夜,差点掉进茅坑,他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他讲的真切,搞得我心里都有些毛毛的。
福贵去求平安符的时候,我也要了一份。
结果,求平安符的那天晚上,他就摔了一跤。
我觉得这玩意不吉利,连忙丢了,生怕影响自己的运势。
萧青尘的信,一日一日的多了起来。
现在朝中形势已变,萧轶回了京,好像和长公主勾搭在了一起。
才短短半月,将我们手下的人拔去了半数。
皇帝就是个傀儡,长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想起我上次见的皇帝,人胖了不少,但眼周发黑,面目发黄。
太医府的医案说皇帝身体无恙,我少时学过些岐黄之术,并不太认同。
萧轶素有威名,手握大军,加上有长公主支持。
若想要同萧青尘争上一争,到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萧轶对太子之位的执念,我突然觉着头疼。
眼下,我和萧青尘,已成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共同体。
上了这条船,就没有轻易下来的道理。
况且,阿祖的恩,我还未报。
连同柔妃最后的请求,也未完成。
事情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就算我不走,我身后的众人也会推着我走。
摸着福贵特意为我找来的刻板,我的思绪慢慢地飘向了远方。
7、太傅本不用上早朝,可自从长公主掌权后,七品以上皆要早朝。
休息太久,竟有些懈怠,还好被福贵喊醒。
否则被众人盯着进殿,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极大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