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看不到。
嘴被强制塞进了什么东西,下一刻,我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鼻间弥漫着霉味,像是多年未见光的地窖,连风都是奢侈。
我大概是又回到了,那个困了我半个多月的地牢。
水滴落的节奏,都是如此相像。
看来萧青尘的蠢,不是演的。
和上次不同,这次看守的人明显的多了许多。
从一日一食到两日一食,我的身体在慢慢被消耗。
时间于我而言,就是虚无。
我努力思考,长公主抓了我那么多次,到底是真的发现了什么,还是单纯的恶。
大概是今日想的比平时,多了几分,饥饿感从腹部涌上。
熟练地从地上摸起一把干草,放在嘴里嚼,嚼出津水再吞下。
堪堪压住,腹部的饥饿。
我摸不准时间,只记得进来那日,离阿祖八十生辰还有半月。
不知离家那么久,阿祖会不会担心。
好困,好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
“臭丫头,天天睡,还说要继承我的衣钵。”
耳边突然出现阿祖的声音。
“阿祖,不行,我好困。”
6、
睡梦间,总觉得面前坐着一个人,不知是男是女,只觉着熟悉。
房间内来来往往的,人不少。
我看不到,却是能清楚的感知到。
像是做了一场大梦,醒来后,身体还有些瘫软。
床边的人被惊醒,着急地跑了出去。
“小太傅醒了,小太傅醒了。”
原来,我回家了啊。
眼睛虽然看不见,但还是能闻到这熟悉的檀香。
阿祖拄拐的声音还是如此洪亮,老远就能听见。
人像是扑进来的,却生生在我的床前停住。
拐杖敲地声,一下一下,很有节奏。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我大概能猜到阿祖的神态,摸着他仅剩的长须,不时的点头。
“阿祖,孙儿不孝。”
“说这些外话作甚,人在就行。”
阿祖干瘪温热的手拂过我的额头,就像儿时那样。
福贵端来了白粥,被阿祖一手接过。
“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