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母亲产后身体羸弱本就撑不了多久,可裴夫人是一刻都多等不得,让裴宴礼自打出生就没了亲娘。
这些在前世是裴宴礼做首辅之后才察觉不对,然后派人去查的。
如今我将这一切提前,我无耻地将这作为人情送给他。
9
夜里,裴时韫来找我,他对江洛仪那点朦胧的美终究是腻了。
可我推拒他,扭捏着解释:「郎君,妾身这几日身子不适,不如您去姐姐那儿吧?」
他脸色一下就黑了,「江令仪,你可是在故意避着我?从你入府就一直变着法的推开我,欲拒还迎的戏码太过就没意思了!」
原来他是这般想的么?
「郎君,你误会了,妾身真真是没赶上时候,就再委屈您几日可好?」
我拉着他胸前的衣袍,眉眼如钩,声音撩人。
他面色好了许多,没好气道:「那我且再等你几日。」
「多谢郎君。」
刚过三日,裴时韫又来找我,我好说歹说以月事不便为由连着拒了他七日。
直到第八日,他掐着我的下巴冷眼看我:「江令仪,我给你的时间够多了,你别消耗我的耐心。」
我眨巴着眼,单纯无害,「郎君误会了,我如今已经方便了。」
他这才缓了神色,着手解我衣带。
「大郎君。」
门外有人敲门大喊,「大郎君,大夫人病了眼下高烧不退,还请您去看看她吧!」
裴时韫骤然黑下脸,「病了找大夫,找我做什么?」
「大夫来瞧过了,说大夫人此病来势汹汹,还是传御医来得稳妥些。」
裴时韫蹭地起身走出去,将腰牌丢给她,「拿我的腰牌去请御医,别来烦我!」
说罢,他合上门走进来,「继续。」
我起身走过去眉眼担忧,「郎君,不如我们先去看看姐姐吧,她自来身子骨不错,还从未生过这般严重的病,妾身有些担心。」
他如火的心思被浇了一盆冷水,怨气十足,「有什么好瞧的,你又不是大夫还能治病不成?」
「就去瞧瞧吧,瞧了我心里头放心。」
我跟他撒娇,扯着他衣袖晃了几晃。
他不乐意,但还是答应我先去看看。
到了江洛仪的院子,里头的丫鬟进进出出地端水送帕子,立春在床前忙着给她擦身,见我们来了忙起身见礼。
裴时韫问:「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夫人这几日忧思颇重,今早上许是沾染了寒气,刚到下午就病了,本以为只是着凉就没惊动大郎君,谁知到了晚上竟高烧不退,大夫来了也束手无策,只得去叨扰大郎君了。」
裴时韫撩开帘子朝里头望了一眼,见江洛仪面色潮红额头冒汗不似作假。
「我已经命人进宫找御医了,你们好好照顾她。」
说完回头就要牵着我走。
「郎君,我想留下来照顾姐姐。」
我红着眼,面上布满担忧,「姐姐如今这个样子我不放心,我想留下来陪着她,还望郎君通融。」
「江令仪!」
他咬牙切齿地盯着我。
但我坚持不走,「郎君,妾身在裴府就只有姐姐一个亲人,若是姐姐有什么好歹妾身也活不下去了,妾身只想陪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