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组长把调查组的人约到了一起开了个短会,在会议刚开始就说道:“我们最初的设想是最大限度减少案件调查对涉案人员声誉的影响,不影响他们今后的工作和生活。但是现在两名涉案人员均已失联,我们不得不调整思路,采取两个应对措施:
第一个是通知报社纪委书记和除周胜利以外的报社最高领导,让他们安排相关人员寻找这两名涉案人员。第二个是向省领导汇报,请求领导指示。”
调查组首先把报社纪检书记唐洪亮通知到了调查组所在的办案地点,把案情向他作了通报,征求他的意见,另一个知情的领导是公继开还是王恩斯。
唐洪亮说:“报社的工作维持报纸的正常出版是第一位,从这一点上来说应当通知公继开,由组织上宣布在周书记失联的时间里他主持报社的工作。但是,不知为何公继开一直对周书记有意见,凡是周书记提出的事他全部反对。”
调查组长说:“这不要紧,你们两个,你负责安排人找人,他负责报纸的正常出版。”
公继开也被通知到了调查组。
他听到调查组长介绍了情况,提出了完全的另一个观点,“我认为你们开始就陷入了一种思维定势里面:周胜利与姚潮汐之间一定有私情,在两人同时不见后就往私奔上想。
我肯定地说,他们两人没有私情,有问题的人是告他们两个人的那个人,也就是姚潮汐的前夫陆铭起。”
调查组长懵了,“你怎么那么肯定他们两个人没有私情,你怎么肯定反映他们问题的人必定是姚潮汐的前夫?”
公继开说:“陆铭起与我妻子家牵扯着拐弯亲戚,他们家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陆铭起是独子,他与姚潮汐只有一个女孩,家里人为了让他能有个儿子,唆使他与姚潮汐离了婚。
这个陆铭起整天喝酒赌钱,输掉了一套房子又拿还没成年的闺女抵押给赌友作媳妇。
姚潮汐到他们交易现场阻止,被他逼着拿出十多万元钱赎女儿。
是日报记者柳若眉接到姚潮汐女儿求救后在现场打电话给周胜利同志,他赶过去冒充姚潮汐的现任丈夫把姚潮汐母女接走了。
陆铭起曾经当着我的面发誓一定要告周胜利与姚潮汐。
我个人的感觉。周书记与姚潮汐的失联与陆铭起和他的赌友们有关,最好是通知公安机关通过陆铭起寻找周书记和姚总编。”
公继开的到来使案件出现了大反转,两个涉案人成了受害人。
调查组长说:“我作不了主,现在就请示上级领导,查找他们两人是第一位。两名廳级领导如果出现了意外,太宁省在全国可就出了大名。”
周胜利的确没有与姚潮汐私奔,他这会儿正在一处地方接受“调查组领导”谈话。
上午上班后刚进办公室,他就接到一个不显号的电话,打电话的人说:“有人反映你的问题,省里刚成立了联合调查组,对你和与你相关的人进行调查。为了减少你的负面影响,我们没与报社纪委联系,直接给你打了电话。
我们的车就在报社大门外,你不要与人打招呼,出了门直接上车,到调查组里把事情说清楚车再把你送回来。”
周胜利已经从公继开那里得到了陆铭起打算告发自己的信息,对省有关部门成立联合调查组对自己进行调查并不感到意外,也认为事情不大,毕竟涉及到一位年轻女同事,传出去对人家名声不好,便一声不响地出了大门,在大门外上了“调查组”提供的车辆。
他在“调查组”两名工作人员近乎押解的“陪同”下进入了某酒店的房间,屋里坐着两位他不认识的中年人。其中一个伸出手来,“把你的电话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