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镇南侯想要回到书案前、重新部署苍州城外这一万驻军的布防时,一个浑身浴血的人影突然闯进了营帐。
“校尉,大事不好了!”
镇南侯猛的转过身:“何事!”
浴血的人影颤着声道:“潞州城破,两万将士全员阵亡,守城的王将军弃城而逃,城内百姓全都——”
镇南侯只觉得一口血涌到喉头,哇的一声吐了出去。
营帐内的士兵都面露悲怆之色。
他们大多是土生土长的北境人,其中过半来自府城潞州。
乍然闻得噩耗,镇南侯几乎站都站不稳,只能扶着书案颤颤巍巍的坐下。
“是谁?”
浑身是血的那个士兵低着头,不敢回答。
镇南侯下意识想到了还在潞州城内负责粮草转运的弟弟。
他猛的一拍桌案:“说!不管是谁,我都定要亲自将他斩于马下!”
士兵实在忍不住了,哀嚎出声。
“是越青飞!是他把潞州的布防图泄露给了南烨人,才让南烨大军能够深夜突袭,害得兄弟们惨死!”
镇南侯只觉眼前一白。
是啊,他早应该想到的。
早在越青飞和南烨那个孟家贵女有了首尾,他就应该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镇南侯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嘶哑的几乎要说不出来话。
“那个孽畜人呢?”
士兵抹了抹脸上的泪,恨恨回道:“活下来的那几个兄弟说,他现在还在潞州城里。”
“南烨人攻进来的时候特意找了他,说是要对他褒奖,
还要将越青飞带回新都、做二十四家的女婿!”
“绝不可能!”
镇南侯站起身,唰地一下拔出架子上的雪亮长刀。
“我越青鸣在此发誓,十日内必收回潞州城,亲自将越青飞这个叛徒斩于三军之前,我越家世代从军,没有这种通敌叛国的孬种!”
镇南侯此言一出,立刻军心大振。
他在十日内收复了丢失的潞州和苍州三县,却在准备乘胜追击的时候,收到了来自京都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