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本就是晌午,掌柜的一声吼,很快就引来了许多食客的目光。
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没想到这小娘子长得人模人样的,却是个骗子啊。”
“就是就是,这年头竟连越家军都有人敢伪装了,就不怕在闹市上被人围殴吗?”
越星泽听着酒楼大厅内逐渐喧哗的动静,唇角微微勾起。
这掌柜倒是个有心机的。
他辨认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是假,就把事情闹大,想借助舆论的压力逼自己承认。
可惜他不会如愿了。
越星泽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似是根本没被周遭的议论声影响,神情依旧泰然自若。
“掌柜,你如何能笃定我这个腰牌就是假的?越家军那么多人,我就是拿了家里父兄的腰牌出来,也不是没可能啊。”
越星泽的语气很嚣张,听在众人和掌柜的耳朵里,就成了对越家军的不屑一顾。
掌柜勃然大怒道:“无知小儿,你若再如此羞辱越家军,小心竖着进我酒楼,横着出去!”
越星泽眉心微微一跳。
儋州距离北境如此之远,这个掌柜竟然还对岳家军尊敬有加。
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越星泽收起嬉笑的模样,认认真真对着掌柜行了一礼。
“晚辈唐突,方才对掌柜您有失尊敬了。”
掌柜闻言,神色稍缓,但仍是对越星泽很是不满。
“你个小辈开什么玩笑都可,就是莫要将越家军当成玩笑的内容!”
越星泽郑重的摇了摇头:“
请掌柜相信我,我这腰牌真的是真的。”
说完,越星泽将腰牌解下来,恭恭敬敬的递到了掌柜手里。
并非她心有戚戚,而是任何一个打心眼儿里尊敬越家军的百姓,她都会以礼相待。
掌柜半信半疑的接过腰牌,放在手里摩梭着,忽然脸色大变。
他抬起头,看向越星泽的眼神里满是震惊。
“阁下是……丹阳县主!”
越星泽有些不明所以。